第341节(2/3)

景生抬起：“你卖了我一回，也把我从地底挖来一回，两清，但我截肢，活着到清莱，我还欠你这个人。现在咱们彻底两清了。你别废话，一句也别说，我怕我后悔。”

“李校送给你的，别那么多废话，赶的去办，王老师机票已经买好了。”

拿不到假护照无法离境登机，更担心海雄等毒枭余党追踪报复，景生直接和王德隆李勇敢摊了牌。王德隆震惊后满星星，丝毫不觉得危险迫近，围着景生“哇噻”个不停。李勇敢再三嘱咐景生不能再告诉任何人，翌日一早给景生一个黑塑料袋。

就被枪扫了十分钟。警察赶到的时候一片狼藉，一死四伤，炒粿条的老板幸免于难。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话不好听但是实在。”李勇敢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再多说，起离开。

他言又止，摇摇专注于自己的日常记录了。

他摸了摸残肢，笑了，“阿亮，去吧，你妈在等你，等好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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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勇敢递了烟给他：“这本你拿去用，赶回上海。”

看来宗教细分派别之间的竞争也很激烈啊，景生笑着，不再多问，他日常更多的时间泡在了海里。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生活在海边，很新奇很喜，会让他想起

义工的日常工作并不繁重，清扫、饭、制作圣经故事集、家拜访，偶尔也帮岛民解决疼脑的小病。然而岛上的泰国人百分之九十五都信佛，信基督的不过1%，所谓的教堂是一个铁平房，搭在土路边上，远不如斯乐的砖石教堂整齐，看着像个平平无奇的居民房。周日会有二三十个附近的岛民来礼拜，拖家携吵吵闹闹，自从景生他们讲完圣经故事唱完赞诗后会发心糖果后，陆续又增加了一二十人。当然迷途的羔羊没能拯救到几个。象岛的本地人十分淳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海边的酒店区域繁华一些，有零星的酒吧和小餐厅，夜里亮起一排排灯泡，化了妆的女人和满刺青的男人坐在烟熏缭绕的铁炉后烤烤鱼烤，木桌边坐满了喝啤酒的村民。

景生睛一，低就火，了一烟。

不知是海岛气候问题，还是因为阿亮安全抵达了台湾，上了象岛后，景生的幻肢痛好转了许多，很快就晒得黝黑，他懒得剃胡，又说一利的泰语，虽然有泰北音，却像足了本地岛民。

——

夜里景生把护照给了阿亮：“照片的事你知怎么搞吧。”

另一位老义工郑国雄一直在研究华人社会的家神学论应用，连连：“连五旬节派也在象岛布呢。他们……”

景生打断了他：“知。罂粟不是你们的错——谢谢校，我不是卧底警察，也不是英雄。”

新年将至，华文小学的告别宴吃了好几，先是王德隆返台，然后另一个老师决定去曼谷谋生，跟着顾景生也要去象岛。孩们都蔫了，李勇敢倒一直神抖擞地四奔走，新年后教会新的义工即将到来，传说是一个女，还会新增两位义工，是云南的大学生，家里有辈参加过远征军，辗转找到斯乐这边，虽然只来三个月，但正好撑到四月份学校放暑假，至于再后面的事，李勇敢更不担心了，船到桥自然直。

有人等着，就别让她失望。

2001年的一月中，顾景生告别斯乐诸人，和教会的两位义工辗转前往象岛。他们包的汽车转渡辗转两天才抵达，作为泰国的第二大岛，象岛远不如普吉岛苏梅岛芭提雅那样国际闻名，依然保留着完整的带雨林岛屿原始风貌，岛上只有四千多居民，还不到斯乐的一半。由于通非常不便，游客稀少，用景生的光看，就是黄赌毒都不屑于来渗透的穷破地，很安全。

里面是一本空白泰国护照。

阿亮怔怔地翻了又翻：“你哪儿来的护照？还是泰国护照！”

景生对教会孜孜不倦的投耕耘颇觉困惑，象岛和斯乐截然不同，当年斯乐的少年人无可去无活可，纷纷南曼谷，男孩大多被毒贩利用，女孩沦为，因此教会驻斯乐第一时间就成立了布所召集牧养青少年。

通泰文的义工李惠珍来自台南，她很乐观：“没关系啊，我们尽力就好。何况照比例，象岛也有四百个兄弟姊妹呢，现在才来了四十个，任重远。”

“顾哥！”

“我爸以前给我买的，但我怎么可能丢他自己去台湾嘛，我妈去得早，他一个人当爹又当妈，而且八七年村里去了一批人，后来都被抓起来坐牢，当时两边心照不宣，泰国放我们去，台湾收我们，再给新份，结果后来台湾人党派斗，尔反尔搞事，又返过清算假护照，我也就死了这条心，”李勇敢看着景生，犹豫了两秒，“你早说你是卧底警察啊，两年前我就送你走。你是英雄嘛，而且我家虽然也过罂粟，但我全家都没碰过——”他哈哈笑了两声，刚想多解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