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回溯,她曾经恶毒地想,她希望分手后的自己能孑然一快快乐乐一辈,但凌程最好遇到一个不他但他的女人,他要么而不得,要么得到后又被抛弃。
凌程靠在岛台边缘,打量她俯看油机的侧影。她看似认真,实则烦躁不堪。
余湘笑笑:“我后来遇到一个人,才真正明白好的是什么样。相较之,这段初恋简直不值一提。人这一生,会遇到很多,先后顺序并不那么重要,初恋这两个字的意义也完全没有必要被放大。”
“他还真是喜孩。”吴萱萱又嘱托钟笛,“今天有业主收房,我先去盯着,你看看怎么给余老师帮忙,拜托拜托。”
油机开始工作时,余湘对正在带小土豆的凌程说:“这个抹刀我不会用,要不待会儿你来抹油吧,应该跟你用油画刮刀差不多。”
又或者他一段蒜的婚姻,被生活琐事折磨,逐渐磨掉他上所有曾闪着光的棱角,把他磨成一个油腻的向现实妥协的俗气男人……
“谁提的分手?”
凌程努努嘴:“这话很有理,但拜托您千万别说给钟笛听。”
她一跟他单独相就烦躁。
余湘笑:“抹不好也不关我的事咯,我这前前前前男友给他老婆订的惊喜糕,关我什么事哦。”
钟笛也不好意思让余湘一个人补这个糕,查了查教程,陪余湘一起研究起来。
凌程问余湘:“我要是抹不好这个糕怎么办?”
余湘:“这有什么啊,我们都一把年纪了。等你们到了我们这个岁数,回看过去的人和事,还真就是那句话——过云烟。”
吴萱萱见状,立刻把土豆往凌程面前推,“辛苦啦。”
钟笛跑大厅一看,小土豆正坐在门的车里嚎啕大哭。
“说真的,我都快忘了,太久了。我们那个年代自由恋的代价非常大。”
“我说你了吗?”钟笛冷看过去。他要不要这么。
凌程一把将小土豆抱起来扔,“今天你就跟着叔叔疯吧。”
门关上,钟笛盯着油机,盼望糕的事能快了结。
凌程看一钟笛,“你们几个心可真大,这事适合让湘湘帮忙?”
钟笛觉得这又是一句有理的话,附和:“这样的结局好的。彼此早就释怀了,一个自由自在,另一个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生活。”
“你谁呢?”凌程没忍住嗤笑一声。
“湘湘和吴老师现在这状态,就是我心里理想的结局。我希望咱们俩也能到像他们这样,相忘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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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试试。”凌程又问:“这个糕是给谁的?”
凌程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他觉得这番理并不适用于他跟钟笛。
“兔崽不知怎么就自己解开了安全座椅,把我放在副驾上的糕给歪了。”
到了五楼,小土豆一不哭了,开始疯跑。凌程听见动静,打开门。
钟笛回视他的目光,“你想听真话吗?”
钟笛蹙眉:“什么什么意思?”
余湘正好楼来接孩,看见油歪掉的糕,对吴萱萱说:“别着急,我那里可以打油,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钟笛想了想,说:“不谁自由谁就班,分开后过不同的人生,这就是结局。”
钟笛急忙起:“土豆呢?”
“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
钟笛是最近一段时间心境才变得豁达。
翌日清晨,吴萱萱一个人提着歪歪扭扭的糕盒跑大厅。
总之,他必须不自由,不快乐,不满足,磕磕绊绊过一生。
凌程问:“那你觉得咱们俩,谁会是自由自在的那一个,谁又会跟别人结婚生过上想要的生活呢?”
凌程转过,手掌撑在台面上,目光沉地看着钟笛,“已经到结局了吗?”
余湘:“吴老师给他老婆订的。”
好像只有他拥有这样一个落俗的结局,她心中的怨恨才能得到纾解。
钟笛懒得接话。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小心儿。
“走啦小土豆,带你楼转转去。”余湘觉得这时候该远离战场,走过去牵起小土豆的手,“跟叔叔阿姨再见。”
“拜拜,么么哒~”小土豆对钟笛和凌程各了一个飞吻。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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