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洚为灾年不永。他日重来唯有荒冢。”
次日坐朝有白石岛申文到来:“海边有一异兽如豺狼相似生独角遍赤行走如飞掠人而猎收捕他不得。一日云雷大作天上飞一条黑蟒金鳞闪烁有光与这异兽相斗被黑蟒蟠住张开血盆的咬杀了。黑蟒腾空而去那异兽死在沙滩上。居民恨他咬人各拿利刃割来其白如脂煮熟来味甚甘。”国主见了愈加忧疑。回:“白石岛又有这异兽人。”国母:“终被天降黑蟒咬杀能除其害只要防备国中有变。”国主依言颁示谨防外有变不题。
罢把拂一拂:“贫去了!”急步山霎时不见。国主猜疑不定神恍惚。逢:“江湖之士都是幻术不可信。况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循理而行自然吉庆。请登辇还。”国母也劝:“神仙变幻容或有之。只这士言无岂可听信!堂堂一国之主哪肯随你家?四境平安五谷登稔有甚灾祸?请回共享太平之福。”国主遂传旨还。百官、卫士、监、娥簇拥还朝各官散去。
国主心中只是不怿:“那币帛焚时结成火团刚落在我上烧了一已是不祥;又遇着土变幻莫测。他:‘洚为灾’难我国在濒海之敢是海啸起来飘没了国土?那石镜中一人卧地分明是我。他人又不见。更‘年不永’应在我一人上了。后面‘他日重来唯有荒冢’想我天命已尽了。”玉芝公主:“父王何必忧心这士将大话吓人那有实验?”驸又百般劝设宴释闷只得罢了。
那陀手中摇着铃锋念了又念引动了街坊上孩成群随着各闯到。那共涛丞相朝中回来见了这般行径好生诧异。想:“这个异僧必有异术何不试他一试?”唤从役:“请这师父到府中吃斋。”共涛先到萨陀随后便来。见了丞相打个问讯:“丞相你有桩心事贫僧早已晓得了。”共涛:“我为一国之丞相富贵已极还有甚么心事?”萨陀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又把两手个圈笑:“便是这桩心事!”共涛见有些来历便请到后苑坐问:“老师那国土人氏?到此何?”萨陀:“是天竺国。我知过去未来之事知丞相敬事三宝特来完你心事。”行摆素斋来萨陀:“这些用不着快拿了去贫僧要你光禄寺设的羊羔烧酒。”共涛:“羊羔烧酒是有哪得光禄寺?”萨陀:“不久有了。”共涛见他话有些蹊跷便教取羊羔烧酒来。陀一顿吃上十斤烧酒一双羊羔尚未餍足。:“贫僧得佛祖心传天神异授有变化不测之机旋乾转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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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涛起了恶念日夜等计。却好西番来一个妖僧名唤萨陀八尺面如锅底上青螺结两个獠牙嘴外剃了黄须如刺猬的矗起耳上挂一对金环遍黑前盖膻的更数寸。穿一领烈火袈裟项上悬一串人骨的数珠赤了一双脚。使两把戒刀善能百步取人。又能唤雨呼风驱神役鬼魇人命。中喊:
“天也翻来地也翻顿教平地起波澜。若人会得其中意要上西天亦不难。南无宝幢如来南无宝胜如来南无多宝如来!”
却共涛丞相心想:“这暹罗国座久思篡夺前日忌那吞珪勇猛不敢轻。吞珪死后不料招了逢为驸虽是少年倒有才。又有李俊在金鳌岛特角声援这座儿就不稳了。昨日到万寿山展墓火烧了国主龙袍又见士叫他家想是气数绝了。不要一座江山这等富贵只那玉芝公主千百媚若得亲近他就死也甘心。怎么样先去了李俊、逢那国主如摧枯拉朽之易玉芝公主怕不属了我!青霓、白石、钓鱼三岛是我的心腹教他起兵夹攻李俊自然可破。逢须寻个勇士刺杀了他方可行事。”千思万想存蓄异志不在话。大凡忠臣为朝廷功立业未必天神来佑权图谋社稷反有恶相助此理数真不可解。
是炯然不灭。若不晓得关窍如蜣螂转如飞蛾赴火无非苦趣黄面瞿昙、青老与那伛偻曲躬、终日奔走的孔圣人都不是到家汉。我看你享受王位锦衣玉自谓快乐无比岂知扰扰茫茫活地狱一般。早些随我家罢!”国主:“寡人承祖宗之基业世尚幼不能莅事。与你筑一院供养在这里待十年之后传位世方可随你家。”士:“可托孤与驸此人忠贞可辅。哪里等得十年?只怕日就有大祸!况我朝游北海暮宿苍梧哪里肯住在这里?你不信我取应验与你看。”袖中取一石镜方圆三寸漆黑无光。在掌上磨了一磨放光来抬了与国主看。只见里面山河广阔殿巍峨一个人冲天巾衮龙袍卧在地。国主见了不胜骇异。他人看时原是一块黑石并不见一些光景。共涛大怒启奏:“此是妖妄之徒。国主是一国之尊怎么被他欺诳?可令卫士拿该衙门问罪!”士笑:“我有何罪?只怕你要问罪哩!”国主:“他是方外之士不听便罢何必问罪。”士起:“我有四句偈语国主可牢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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