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后湖大火(2/3)

魏学濂说：

因此崇祯皇帝改革科举，可以说正投合他们的胃，他们求之不得。

“你等为百姓请命，要轻赋薄敛，自然是好意。何不忍耐三年，等建虏一灭，那时候吾自然与诸贤一起请今上尽废苛政，百姓熙乐，岂不哉？”

钱谦益目光闪动，对魏学濂这个说法，他倒也不算意外。

“这未免也太过分，北方诸地却没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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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酷嗜西学，和薄珏等人是好友。

“陛推行之政，也并非全都荒谬。这聚敛酷政，自然应当废除。这科举改革却是顺天应人，吾辈都赞同”

六人听了这话，脸上都显怒，似乎对钱谦益都极为失望。

“好在各地都有生员会社，社中同志联络同心，对那一般卑屈小人，路上遇见必要唾骂轻鄙一番，还有许多同志组织乡民群集于此等小人家门前训骂，甚至屋打砸，效仿当年织工葛成之事，收效不错。

钱谦益苦笑：

现在这些东林弟，大多讲求实学，鄙视纯粹考科举求功名者。

吴昌时冷哼了一声：

“牧斋公，我等士就等你一句话，你是媚上之鹰犬，还是为百姓，为苍生立命？”

他的父亲魏大中在天启五年被阉党迫害折磨而死。

四五人几乎同时张嘴要驳斥钱谦益。

吴昌时笑：

“如今江南诸地，稍微成些的读书人，再无人敢去应课税司，宣化司的招募。也只剩一些穷极无聊的市井徒去应募，只是这些徒不通文墨，又人品卑，偷摸狗，素来不齿于乡里之间，由他们充填的这课税司、宣化司衙门，不问可知会是什么形。等激起更多民怒，陛之苛政，自然也持不了多久”

不动声，甚至微笑容：

钱谦益无奈叹息：

就是在大举征税的事，这些士转不过弯来。

去年，他刺血上《痛陈家难疏》，天人读之，无不泪动，广为传扬。

“你莫急，听我说来。今上所施之政，原本就是为拯救天苍生所设。虽是有些峻急，但也并非就是久如此。只是前要扑灭建虏凶焰不得不然。

毕竟过去几年，他也一直在南京。

“听你们这么说，这江南诸地的课税司，宣化司都尚没有建立起来？”

黄宗羲对钱谦益的说这客话，却不太买账，他烈如火，偏激，仍旧瞪着钱谦益：

魏学濂又是刘宗周的学生，和黄宗羲算是同门师兄弟。

毕竟读书人从小

“若是这般说来，你们必定要把当今圣上推行的战时新政，尽数抵制，彻底废除，才肯甘心。”

这魏学濂和黄宗羲一样，算是东林烈士之。

就比如黄宗羲、魏学濂这两人就学天文历算，学技击、学地理、兵法、农事、礼乐、刑律。

“太冲，你这……”。

许多人心于学习兵法、利、农学，总之一切有利国计民生的切实学问。

“倒也不能说完全没建立，朝廷命令达之后，地方上不肖生员，倖童生也颇有人报名加，希图通过这新设的课税司，宣化司谋个功名前程。我等正人岂能让此辈钻营小人得逞。

一直站在钱谦益旁，保持沉默的汪汝淳，听到这里，忍不住开：

“牧斋公，你这言岂非大谬。若是当今陛之政果然能灭建虏，我等何必反对。却不知此等苛政，饮鸩止渴，只怕灭虏不成反自灭。神庙矿税尚且让天鼎沸。若是如当今天这等搜山刮海的暴敛推行开来，各皆叛，连我江南也无宁宇，尚能指望灭虏乎？”

“一年不见，太冲风采还胜于当日京师相见之时，真是少年英杰，白安先生后继有人，也当笑九泉了。”

他顿了一段，见黄宗羲又要瞠目发难，连忙：

“北人愚鲁迟钝，等复社成立，让吾等同志去北方宣扬正，北方士也被醒，自然也会和江南一般举动。”

钱谦益皱眉：

黄宗羲在历算数学上的造诣尤其厚，对武术技击也有研究，和一些家手多有来往。

这时站在黄宗羲左手边的魏学濂也开了。

最后还是让吴应箕来说，吴应箕愤然：

对江南士的风气知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