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警察封锁,包括记者在任何人不得。我看到了丈夫的助理,谎称他在家里落重要资料,要我火速送来。我混火灾现场,发现员工宿舍窗都安着铁栏杆,防止员工晚上离厂。结果大火烧到宿舍,许多人就这样被活活烧死在了窗边——还有不少尸未及清理,烧焦的人炭一样乌黑,缩成孩般大小。有的双手伸栏杆,却被烧成了灰烬。从被烧死的尸脸上,我看到了绝望的表……
这是任何一幅真正的地狱变图都无法呈现的场景,任何绘画大师都将黯然失,包括芥川龙之介笔的良秀。
我当场呕吐,在别人发现之前,翻墙逃工厂。
九名遇难者?拜托!我亲看到的尸就不止几十!加上已被运去的,还有完全被烧成灰的,至少一二百名中国工人,成为了这些铁栏杆的牺牲品!
我的丈夫熟悉中国市场,尤其善于跟地方官员打,他使了许多卑劣手段,钱买通当地官员,隐瞒了伤亡惨重的真相,真不愧为玉田家心栽培的继承人。
可我什么都不了,我不能告发我的丈夫。如果因此与玉田英司离婚,日本的法官会认定我是婚姻过错方,是我背叛了丈夫的家族,卖他们,导致重大利益损失。何况,玉田家在政界很有影响力,过多位国会议员,法官的天平也会向他们倾斜——正太的监护权肯定会被判给男方。
患有先天红斑狼疮的儿,如果失去妈妈该如何活去?这个孩说不定会自暴自弃,说不定会意外晒到太,然后……
我只不过再也不跟丈夫睡同一张床了,他也不介意,反正可以从别的女人上获得满足。
一年前,我们回到日本,在太平洋边一家私立医院寻找治疗红斑狼疮的方法。之后发生的事你们都知,洪汹涌而至,整个医院淹没,只留屋还可避难。正太第一个逃上去,我跟在他后面。丈夫慢了半步,当海淹到楼,我及时抓住了他的手。英司的求生望非常烈,抓着屋檐拼命往上爬,当他即将爬上屋,我却松开了抓住他的手。
我是故意的。
寒冷的海风起我的发,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想我的目光一定很冷漠——这是我的丈夫最后一次看到我的脸,也是第一次看到我这无的神。毫无疑问,他会为我的这表而无比恐惧,坠冰冷刺骨的肮脏海。
对不起,开是我在说谎!
正太说得没有错,我就是凶手,是我杀了他的爸爸,我的丈夫。
当我站在屋上看着丈夫被洪吞没,回却看到六岁儿的睛,他的目光居然跟我一样冷酷。
在我为他亲目睹我杀死了他爸爸而恐惧之前,我先用自己的风衣盖住了他的上半。正太绝不能在白天暴在外,即便没有一丝光。我宽大的风衣就像帐篷一样,罩着不能见光的孩。
我们被直升飞机从屋上救走以后,我私里跟正太解释过,说妈妈不是故意要让爸爸掉去的,而是妈妈不小心失手意外造成的。
然而,我在向警方以及英司的父母解释时,却从没提到过我已经抓住了他的手,只是说丈夫是直接被洪卷走的。
从儿的睛里看得来,他完全不相信我苍白的辩解,他的心里非常清楚——就是妈妈杀死了爸爸!
可是,正太却从没戳穿过我的谎言,他单独与爷爷在一起时,也没说起过屋上发生的秘密。
这个孩很聪明,他知自己没有了爸爸,更不能再失去妈妈了。
我欠他的爸爸一条命。这算是什么?复仇?解脱?还是,刹那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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