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云翊推倒在床上的时候,贺时屿心里慌极了。
他现在十分后悔,当初没有听俞夏的话,好好研究一学习资料。
云翊自问在这方面他可不是善类。人家自己送到嘴边,哪有不吃的理。
贺时屿的鼻息混合着酒的气息,缠绕着两人之间近在咫尺的空气,低沉好听的声音撞击着云翊的耳。
事发展到这个程度,是他在来之前完全没有想到的。
他那琥珀的眸里似是蒙上了一层雾,看不太清底的绪。
“装什么?”贺时屿又向前半步,“直的弯的,睡起来,有区别吗?”
他走到云翊面前站定,定定看着他:“什么算了?你不是想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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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翊垂眸:“我不碰直男。”
光健硕的肌暴来,带着肤温的气息,都快蹭到云翊的脸了。
好。是你不要走的。
云翊在他耳边说完,倾压了上去。
好不容易被酒激发起来的一勇气,刚才站在门壮着胆说完那几句话,就全消耗没了。
他结上动了动,一气,决定最后给他一次机会。
暴殄天的事,他才不要。
云翊神一变,抬手就反锁了门。
活这么多年来,还真是一回碰到。
云翊对待望一向坦率直白,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说来,一开始,自己对他的是有那么一兴趣,他那张脸也正好在自己的审上。
“我不。”
“提前申明,你万一真弯了,我是不会负责的。”
但被一个看起来懵懵懂懂的直男抵在墙边质问“睡起来有区别吗”……
贺时屿本就比云翊半个,材也比他结实不少。在酒的作用,他刚才的慌和惶恐看起来已消失殆尽,此刻这居临的压迫和语气里的不容置疑,迫使云翊后退了半步,抵住后的墙,抬起看向他。
“你考虑清楚了,现在走还来得及。”
但是……
要说后悔,也不是没有的。
在这诡异的不服气的冲动,贺时屿放手中的玻璃瓶,走了过来。
然而,那边的贺时屿却不了。
怎么说,我也是当年飞行学院的校草级人,鹭航每年招飞宣传片的号排面,迷妹加起来能装满一架波音747。你现在拒绝我?什么意思?我不要面的?
他对掰弯直男这件事,绝对是一、、兴、趣、都、没、有。
仿佛为了表达决心似的,贺时屿伸手开始解自己的衬衣扣。
虚空中仿佛有一无形的导火索刺啦一声烧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