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没人跟江承屿敬过酒,也不知他人在哪里。
岛上原本是有居民的,后来都在政策支持迁了城里。人虽然走了,但多少还在岛上留了居住的痕迹。譬如这山,就有一供人休憩的平台。
“不回家。”他举起手里拎着的酒瓶晃了晃,瓶里的酒轻轻漾着,在路灯光折光彩,江承屿说,“找个地方喝酒去。”
平台上没有桌椅,只有散落的大大小小的石块,段天凛挑了一块相对平整的,扶着江承屿坐。
他们住的地方距离片场很近,走路不到一公里。
毕竟,江承屿也算是有前科的。
印象里他应该是坐在主桌的,但现在那个位置已经空了。
他们沿着一条刚刚开辟来,还没有行铺设的泥土路,爬上了这座海岛唯一的一座小山上。
他连忙收回思绪,认真盯着面前的路,生怕把江承屿带沟里去。走了一会儿,江承屿果然就不老实了,抬起来左看右看,忽然问,“我们去哪里?”
大家吓了一,都嚷嚷着要去找人,臧峰见真的没有一个人意识到还有“他自己溜了”这个选项,连忙站来阻拦,“江老师有事先走了,我亲看到的。”
弯腰的时候,他离江承屿很近,能嗅到他上淡淡的酒气。
那时候众人才刚开始敬酒,满场都糟糟的,江承屿便趁机拎起两瓶酒就跑。被他发现,还调地眨眨睛,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虽然段天凛并不讨厌他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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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江承屿是去约会,他当然不会扫兴地叫来。
人到中年,已经开始天天捧着保温杯养生、滴酒不沾的臧影帝,看着满场醉鬼,不由叹了一气,连导演都喝昏了,这烂摊看来只有他来收拾了。
没想到除了他之外,全场竟没有一个人察觉。
但江承屿闻言,立刻停住了脚步。
臧峰目送他跟守在门的大男人汇合,不由在心里慨了一声,年轻人就是有神。
果然是醉了。
喝醉了的江承屿安静、乖巧,让什么就什么,让说什么就说什么。
段天凛仅仅只是短暂回想,就忍不住红了耳廓。
“当然是回家。”段天凛说。
……
这时正是冬天,但海岛上四季如,夜里虽然降了一些温度,但还不至于让人着凉,段天凛见江承屿仰脸看着自己,一脸期盼的样,便不由自主地了。
江承屿一手拎着两瓶酒,另一只手挽着段天凛的胳膊,步伐非常意识,段天凛不由得一直转去看他,怀疑他是不是又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