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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有百分之零一,也不允许。
第31章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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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该问爸的事。”
傅瑾舟说完,徐乔这时才意识到什么。
那日过后父亲的状态又恢复往常。
徐乔回家后先洗了个澡,过度的疲惫让她没力再其余事,喝过药便匆匆睡。
明明已经秋,她却依旧穿着一条单薄的肩裙,形似木雕,僵站在湖边的台阶上。
临走时她好奇地朝女人瞥了,忍不住问:“护士,那个是家属吗?”
以前两次都是她单独来的,父亲信任她,见到她会觉到安心。也许是徐衍的存在让他不安?或者是过度的问引起了父亲不开心的回忆,所以才让病突然加重?
徐衍单手撑着,满目戾气地看着窗外。
气候逐渐转凉,病人们在外待得时间也慢慢缩短。
再次来医院的时候,傅瑾舟带来一个相册。
“家属,病人该回病房了。”
窗外已经没了徐衍的影,徐乔拧眉,半晌才说:“……他今天是有心不好。”
女人已被护士带走,她愣怔许久,不由自主地握傅瑾舟的手。即使在这天气,他的掌心依旧温,结实的指骨牢牢包裹着她的小手,让燥的心暂且找到一丝安。
“徐衍,伞。”
——傅瑾舟不允许这个可能存在。
时而意识不清,时而睡意昏沉,但他比往日更叨念徐乔,徐乔从最开始的一周一次探望,改成一周两次,每次傅瑾舟都会陪同。
傅瑾舟不恼,顿了,“抱歉,我考虑不周。”
傅瑾舟揽住徐乔肩膀,不语,视线却朝着女人离开的方向飘去,目光沉敛一瞬,又淡淡收回。
书房亮着一盏灯,光源调的较为昏暗,书桌上凌摆落着各文件,有教案,资料,医学书籍,还有……徐父的院诊断。
徐父……必须要死。
徐父不乐意回室,徐乔就坐在湖边的椅上陪他看平静无波的湖面。他安安静静,一动不动,视线也不知放向哪。徐乔挽着父亲的胳膊,缓慢地将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
简短几句话,让徐乔忽而不是滋味。
傅瑾舟眉冷冽,那只握着钢笔的手修,指骨分明,他攥,黑线条一一涂满纸张上徐父的名字,斑驳散开,仅剩的笔画也被吞噬。
没等傅瑾舟把话说完,就见他冲雨幕。
相册里都是徐乔和徐衍小时候的照片,徐父很喜看,于是徐乔也没有反对。可是病院不允许家人将外带过来的东西留,看完都要再带回去。
徐衍绪不佳,连带着气都暴躁许多。
到了晚上,雨势逐渐变小,最后就剩淅淅沥沥地雨线。
男人沉默开着车,透过后视镜,徐乔看见他一脸不地坐在那儿,顿时无奈,劝解:“傅教授也是担心我,阿衍你别老是这么凶。”
徐乔急忙收回视线,协助护士将父亲搀坐上椅。
护士边走边说:“那个女人可怜的。大学毕业后约定和青梅竹的男朋友见面,结果见面当天男朋友就了车祸。从此她就疯了,每周四都会穿着红裙站在河边等,唉,你说何苦呢……”
徐父的状况或多或少影响到两人,徐乔敛,遇事不会过多外自己的心;徐衍则不同,他天暴躁,不开心就是不开心,从来不会忍着让自己委屈。
护士不用看也知她指的是谁,见怪不怪,回应说:“是病人。”
视线尽,穿着红裙的女人引了徐乔注意。
,他不动神移开目光,“钱医生不是说爸好转许多?怎么突然严重了,有说什么原因吗?”
车抵达学校,徐衍摔门车。
徐乔张了张嘴,未等声,徐衍先一步打断:“问问问,问个什么劲儿?没看见我难受啊!”
“那她……”
几年前的突发车祸给徐父的大脑造成不可逆的伤害,记忆缺失,智力回退成五岁稚儿。然而创伤并不是永久,只要持治疗,家人合,徐父是可以慢慢记起来的,但这是一个非常漫的过程,也是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
傅瑾舟觉得好笑:“脾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