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琪邀钟弥聊聊天,找地方喝个午茶,从京舞大门来后,钟弥坐上一辆红宝,去的地方是何曼琪定的。
何曼琪第一次跟彭东新门,他就是带她来这儿喝午茶。
千把块的小心,在那时的她里就已经奢侈到了,一气拍了一百多张照片,心秀九格,带地址发朋友圈,自以为炫耀世面,她现在自己想想,完全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
座后,钟弥只了一杯饮料,何曼琪熟练地了一堆中看不中用的小心,钟弥提醒了一句:“吃不掉那么多,不用太浪费吧?”
她便笑:“我请你嘛,想大方一,再说了,这些甜糕不过是瞧着好看,谁还真拿它填肚啊,不就是用来浪费的吗?”
钟弥不置可否。
一时的安静,让隔桌的声音清晰传过来。
她们邻座是个中年男士,看打扮完全不是这致午茶的消费受众,受众是他边带着的两个年轻姑娘。
一左一右贴他边,如笑颜,甜投喂被男人的三挡住,草草抿一算应付,俩姑娘便自顾开始拍照。
钟弥看到了,何曼琪也看到了。
钟弥其实不想唏嘘,但对面的人变化太大,何曼琪第一次在这家酒店发午茶朋友圈才多久?一年不到,她如今已经是一副过来人的样。
甚至刚刚在车上,她稀松平常地跟钟弥说,这辆车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已婚男送给她的。
跟过彭东新,又跟了彭东新的朋友,她现在想明白了,那脾气不好的二世祖不适合她,她现在喜温柔一居家一的。
“所以就跟别人的老公在一起?”
她笑得十分谅解,好像钟弥才是不知世故的那个。
“弥弥,没有我,他也会找别的年轻姑娘,他老婆要怪也怪不到我上,而且他结不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像那男人,可比我们明多了,他就算单,也不会娶我这除了年轻漂亮一无所有的女人。”
刚刚在京舞楼遇见,钟弥乍一觉得何曼琪变了,再一听她这“人间清醒”的话,又很熟悉。
坐在酒店台,钟弥甚至有后悔答应过来,聊聊毕业的事,聊聊学校汇演的安排,没什么话说,实则也没有什么分需要联络。
何曼琪大概也觉到气氛僵持,她放杯,在那堆巧克力小里戳戳捡捡,将昂贵的东西糟蹋让现在的她觉得很有意思。
她想起一件更有意思的事跟钟弥说。
“弥弥,我开学那会儿就觉得我们不同,现在,我们好像一样了,又好像依然不同。”
她故玄虚的话,并没有让钟弥产生追问,只是看着她,等着她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