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统治级别的碾压,无论是学业,还是各类兴趣好。不过去年她报名女八百米,跑了一半歪脚,柏恒直接来,抱着她跑完了整圈,闹得全场沸腾。
蒋十州难得没有接话。
尹清雪见他表,寻思,这个玻璃心又碎开了?
她唠叨半天了,他沉默不语,还坐在那系扣,手指一颗又一颗地攀登,骨节分明。他微低,看不太清表,应该是不兴。
尹清雪心想,居然真在生气。
蒋十州的确气,醋劲大,玻璃心,说三句不开心就要哄,一个人在背地里生闷气都是常有的事。
但是蒋十州很少发火。
他通常一个人跟自己冷战,很多时候气完了,尹清雪都不清楚他是怎么生气的。
去年,她和柏恒吵架,气得披上大衣就跑了,蹲在门也不想回去,打电话让蒋十州来接她。
那天晚上大雪,整座城市陷一片茫茫的白。
她只穿一件单薄的睡衣,还没蹲一会儿,就冻得脚发麻,柏恒和她吵架,但也见不得她受冷,提着这人后衣领就上楼了。
结果没过一会又在吵架,也唯独忘了楼还有个人在等着。蒋十州那个时候等了她很久,穿了一件单薄的黑风衣,发窝上全是雪,一张脸冻得发红。夜,灯光昏暗,只看得浮浮沉沉的雪。
她想起来时,才一路蹬蹬地跑楼去找他。
也不知说了什么,她当时气上,甩了他一掌。那是她第一次看见蒋十州发那么大的火。
他向来冷静从容,就算不开心,哄两三句就好了,很少会恶语相向。
可那天的蒋十州眉目沉沉,接近暴怒的脸,晴不定地盯着她,从间挤来的冷笑,“尹清雪,我是你的挪用备胎?想起我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心不好了,就给我一掌?”
那天雪很大,她被他牵着一路走得跌跌撞撞,像是一只找不到家的萤火虫。
蒋十州一直沉默,手攥得很,得她快跟不上。只能侧去看他,两个人都没打伞,他发间都是雪,抖落来,一片一片,冷冽。
尹清雪想起这一件事,又悄悄看他脸,只能试探:“生气了,宝宝?”
蒋十州眉淡漠:“你们才是一对,我没有资格生气。”
尹清雪很无奈:“你脑里一天到晚都装的什么啊?”
蒋十州刚想冷笑一声,就听到一声清脆的铃响。
原来是尹清雪的手机。
蒋十州忍住,只能瞥她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