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池皱了皱眉,圣人委实偏心偏得太过了。
绵在她耳侧,说得理所当然:“心里想着别人的时候,不算陪我。叫你念念书,你便无暇想着旁人了。”
所以她便听了个完全。
宁珣似乎看她在走神想着旁人,面上不显什么,还不不慢地同她解释:“没人知是不是宁禛。但满朝上,谁不觉得是他的?我这位若是空来,补上来的人一定是他。”
……她就知,他一直喂自己樱桃铁定没安好心。
衔池还是想不明白,转回去刚要问他,还未开,便突然被他压来,住了珠。
衔池“哦”了一声,垂睫。
他力一向拿得刚好,骨被慢慢开的觉舒,衔池半趴在他胳膊上,默默琢磨他的话。
“不过我们也不算太亏。这事儿到最后必然要一个分量足够的人来罪,宁禛也只能断尾求生。”
自那夜后,宁珣事便不会避着她,这人来传信儿时,他只将床帐放了来,把她挡在里。
宁珣将她收在怀里,有一没一地勾着她发打圈儿,突然听
她虽总隐隐觉得这样直白的针对太浅,不像是沈澈的行事风格,但也拿不准——她本就看不懂他,这段日尤甚。
她睁大了,“他没空去,有的是人替他去,这也能服众?”
她心里还想着正事儿,问他:“圣人这样敲打二殿,是不是恰好说明,那夜是二殿派来的人?”
但那些人明显是冲宁珣来的,却能想到对她的动手脚,定是知宁珣这些天一直在教她骑,也笃定宁珣会毫不犹豫地上救她。
昨日也是如此,站了一日,连见都没见,就又打发走了。
手却在她腰窝不轻不重地了一——她那儿本就,连着学骑这些日来腰酸背痛的,猝不及防被一碰,霎时酥了半边。
他笑了一声,“明面儿上过得去,不给人发难的理由,便够了。”
看她哆嗦了一回过神来,他的手才移开了一儿,替她着腰,继续:“但皇帝不是在罚他,是在保他。”
他倒是不以为意,兴许也是习惯了:“这事儿被我闹大了,不最后查的是谁,不严惩都收不了场。皇帝就给他提了个醒,若真是他的,这几天也够沈澈将痕迹清理净了。”
衔池怕他一直这样俯会扯到伤,推了他两回才把人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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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宁禛日日都在圣人跟前,明面儿上他是没有时间去'毁尸灭迹'的,勉也能服众。”
她那匹后来证实确是被沈澈带走了,那匹温顺,再回来的时候却无故发狂,其中必然有问题。事之后宁珣也派人去找过那匹,却杳无踪迹,该是被人理掉了。
宁珣意犹未尽地将她抱起来,“今年的樱桃比往年甜些。”
刚刚不过是有人来传猎场的消息,说前日一早他们刚启程回东,宁禛便被圣人单独召去,他到了营帐前,却迟迟无人传唤,宁禛被晾在营帐外站了一整日,直到夜了,李德贤才来说圣人已经歇了,让他明日再来。
衔池哑然。他没理得久了,反而显几分理来。
也是,圣人罚宁珣的时候,是让他当众跪在乾正殿外,夜以继日的,连都没给喝过,怎么到宁禛上,就只轻飘飘地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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