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互演手册 第40节(2/2)

衔池半真半假：“白日里睡太久了，躺得腰疼，就睡不着了。但见殿辛劳，又怕扰了殿，便来走走。”

她的天真里似乎带了几分羞赧，一五一十：“倒是随手翻了两，但我不曾识过字……”

“离孤这么远, 怕孤，”他顿了顿, 带着笑意继续：“杀了你？”

一刻扣在她后颈的那只手突然使力，她被往前一勾，双几乎是撞上他的齿，意识的惊呼被他吞，只留暧昧不明的尾音。

他语气柔去三分，目光却犹审视着，像是要将她从中剖开：“半夜不睡，来看这些东西什么？”

她喜和的东西，尤其是雨天里。他的手隔着单薄里衣握上来时，骤然升的温度让她腰窝一麻。

他突然笑起来，足有好一会儿，衔池撑在书案上的手张屈起，一时分不清他到底信了没有。

她嗓疼不想说话，便只，由采月替她梳洗。

衔池的手仍在后撑着书案，小臂绷直，轻轻呼一气。

昨夜最后的记忆已经很模糊，她只记得她无力靠在他怀里，宁珣很快便发现她上烧得，将她抱回了榻上。

若是知，最后又怎么会一败涂地？

——不知这真是沈澈的人，还是宁珣派来试探她的。

衔池睁开看他，又开始发，火燎过似的烧到耳朵。她怕他真因此染上风寒，想推开他，一时脱力却险些从书案上掉去，不得不将大半重量压到他上。

宁珣站直, 着她颌的手自然而然绕到她颈后, 将她也往前一带坐直。

讯问总不该是这副模样，后者的可能显然更大一些。

这形, 要么是认定了她有异心，想从她中撬来幕后主使, 要么就是他也并不确定，所以诈一诈她。

他这话一落, 衔池反而完全冷静来。

宁珣跟着她的视线看了一，周气势突然沉去，让人胆寒。

她确实有极短暂的一霎怀疑过宁珣是不是早就知一切。

另只手落在她腰侧，他似是，上温度总比常人一些，特别是手，跟炉相比也不遑多让。

有生的婢打起帘来，衔池坐起，还未来得及问话，她便一福：“婢采月，是刚拨到姑娘这儿伺候的。”

她不能自阵脚。

还好宁珣被她诓住了，不然昨夜那形，他当场赐她杖毙都没人来得及什么。

疼得厉害，她盯着床帐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夜记的那份名册。

他像是听去了那句“腰疼”，徐徐着她腰侧，力度得宜，掌的腰却陡然绷。

她心中一动，视线却不动声移开，好似什么也没看到。

上辈也是这样，一旦她有疼脑，她这儿便会多两个人伺候，等她好起来再回去。每回来的人都不一样，她也懒得费心去记。

侧过，在她角，轻一重一。

衔池撑起抬看他，那双微微上挑的凤在烛火映衬平添两分媚意，语气如往常一般：“殿说笑了，衔池不过是怕将病气过给殿。”

衔池没什么神，梳的时候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再睁开便见镜前被人蘸着写了一个“沈”字。

衔池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晌午。

他重新吻上来，不再狂风骤雨般，温柔得像是在引诱，诱她主动踏这场鸿门宴。

宁珣缓缓箍她，在亲吻的间隙贴着她耳廓低声问她，意味：“孤给了这么多，要利息不为过吧？”

她以为他说的是这满屋的赏赐，又开始昏沉的脑迟钝着，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看到书案上堆叠得杂，本想替殿收拾一番。”她看了一书册，中一派澄澈：“殿突然张，就是因为这些？”

他若是真要杀她，犯不着同她废话。

接着便有些好奇，抬问他：“这都是些什么？”

她似是在打颤, 挪得愈发靠后。

可这个念上便被她自己打消——她先前没过破绽, 若他自开始便知二皇的打算, 那上辈他也会知。

又赌对一回。

宁珣放缓了攻势，转而顺着她的颌线一吻过，最终落在耳垂。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她脸上，隐隐施压：“你不曾打开看过？”

书册被她不慎推落去，散了一地。她方才看过的那本名册就摊开在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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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她哪儿离他远了？她往后挪一寸，他便往前欺近一寸，她被困在这方寸之间, 后背几乎要贴到案上堆叠的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