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是不信郑兄?”
“这城中百姓皆中了魂分离,又如何可以确定……这位郑应释就不是无天的傀儡?”
他神温和,只在说到最后一句时,目光陡然毅,灼灼得脸上的倦劳病皆是一清,这份凛然正气鼓舞了在场所有人,谢虞晚冲他抱抱拳,斗志昂扬地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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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郑应释平静地抬看向众人,沉声,“从我逃无天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等你们了。”
他神黯黯,再也说不去,纪渝拍了拍他的肩,安抚:“郑兄,节哀,故人既已去,我们这些生者,拼尽全力为他们报仇就好。”
郑应释颔首:“我时日不多,已没时间仔细筹谋,明日我就带诸位袭无天总舵,他们定不会料到我折返得如此快。”
“谢姑娘可知自己为何昨夜会逢那样一场幻梦?”郑应释又移眸看向谢虞晚,“这正是由于我师兄师临死前合力在无天总舵里埋了一截灵气,这祭灵之术是我消寒山的秘术,无天绝不可能发觉,他们以这最后的灵气,为城中修士短暂斩开一条清醒路。
荆鸢一,如此行事实在太莽撞,还没开,郑应释就已然看了她的疑虑:
荆鸢也在一旁颔首附和:“他先前同我说的时候,我也觉得未免太多疑,毕竟我没有在郑应释上知到不对劲的气息……可仔细一想又觉一切都太过凑巧,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为防意外,我们该其他的打算。”
郑应释怔了怔,随即笑着摇摇:“不过我活不了,我中了慕素胧的毒,足以致命。”
萧元晏被她的直白惹得愣了一,旋即叹一气:“他这毒,未免有些太赶巧了……”
谢虞晚绞着眉认真听荆鸢和萧元晏拐弯抹角地支吾半天,终于提取到他们糊其辞背后的真正意图,遂单刀直地直接破。
宋厌瑾眉骨轻微一抬,果然是谢虞晚风格的极尽鲁莽……不过也并非不可行,若郑应释中的路是谎言,如此行动,便总归多一条路
“我们只想到,魂分离阵既是阵,就有阵,为何一定要用杀了设阵者这一危险至极的法?毁掉阵也定是可行之举,只是……该如何,我们至今都没有主意,这才喊你们过来商量。”
“发现无天的秘密后,师兄师便领着我潜了无天总鸵,”说到这里,郑应释抿了抿,恸漫瞳孔,“我们破了无天的秘密,这场行动本就是他们一场引君瓮的局,我和师兄师几乎是一无天就遭到了对方的截杀,师兄师拼尽全力却也只能保我一人逃了来……”
而这截灵气不仅能告诉新来到此的修士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一个用——只要引此截灵气,整个无天,都只能有灰飞烟灭的结局。但我负重伤,已没有余力引这截灵气。”
萧元晏和荆鸢对视一,同时沮丧地摇了摇。
萧元晏略一琢磨,谨慎问:“郑兄能否说得再详细些?”
宋厌瑾抬起:“你们有何打算?”
郑应释啼笑皆非:“我中的毒与你那一味失忆的毒可不能同语,其早已与我的心脉为一,已是无药可救了,我的命恐怕只剩不到叁日,临死前我只有一个心愿,就是不负心不愧师门,将这一城修士救来。”
“何意?”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几乎不闻字句,谢虞晚见状骤然想起,他们救郑应释时,他是孤一人带着满的伤,心顿时隐隐有了猜测,同侧同伴对视一,几人皆是不忍相问,可郑应释垂帘,却是自己开了:
,”郑应释冷嗤一声,目轻蔑,“无天鄙夷以救济苍生为已任的修士,言无才是大,其崇之敬之的主上却是贪生怕死的鼠辈,真是好生讽刺,不像我们消寒山弟……”
明日就要行动,早上同郑应释一同署好了详细计划后,谢虞晚练了一午的剑,还没来得及气,晚膳后就被萧元晏神神秘秘地拉走,当然不止谢虞晚,宋厌瑾和纪渝也被荆鸢拉了过来,显然是刻意背着郑应释有事要议。
没想到中毒居然还能碰见“同病相怜”的,谢虞晚的心里登时油然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诡异慨,见郑应释如此悲观,她扬起眉,放言:
谢虞晚努努,很快就给了答案:“那我们就一分人跟着郑兄去杀夫挟,其余人就去找阵不就成了吗?”
“不必担心,师兄师们以命在无天里留了一玄机,这玄机既是杀死夫挟的机会,也是我们的路。只要他们的灵力一日未散,我们就是定有胜算的,这也是如此急切的缘故之一。”
“你且放心,会没事的,我也中了慕素胧的毒,失了所有的记忆,现不也好好的?大不了等我杀到慕素胧跟前,把剑架到她脖上,我不信彼时她还不把解药来!”
“郑兄可已有打算?我们五人自当赴汤蹈火,定要将这无之恶除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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