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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温言相得越久,他就越发觉得自己对他的了解还不够,亦如此刻。
“我没有想到,真地没有想到。”温言垂着,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睛,却遮不住他那微的轻轻颤动的睫,“我以为不会有这一天了。”
原来温言的底并不是单一的脆弱或大,而是并行的。
“怎么了?”陆杉垂追寻着温言的目光。
“没关系……没关系,”温言几乎有癫狂了,他笑着看向陆杉,“没关系,今天的损失我都会赔给李修的,我……”
温言的过去、温言的全,都由它们共同构成。
一如此刻,他抱着陆杉,抱着这个世上最他、最懂他的人喜极而泣。
“哪有啊。”陆杉失笑,将棉纸到温言手里。
“言言!停!”陆杉实在看不去了,连忙拉住他。
他放任温言尽哭泣,在他哭声稍缓的时候取来作台上的棉纸为他脸和睛。
“可是、可是……”温言急切地说,“我想证明我真地尝到了,刚才所有的东西我都尝到了!它们的味是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陆杉,我、我尝到了,我也闻到了……这些东西混在一起的味,我……陆杉,我真地……”
“有儿。”陆杉笑着说,“不过可以理解。”
温言低着,片刻后又抱住陆杉,却是用额抵住他的肩,明显是不想让他再了。
温言退缩躲闪,低声:“丢脸。”
温言生平少见地语无次,最终,一滴泪从他的眶里,他实在说不去了,哽咽地一把抱住陆杉,埋在他肩窝,任凭泪越越多。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云淡风轻的方式接纳着所遭遇的一切,他将负面绪全压制在心的角落,年累月,暗无天日地凝结、消化,终于到了今天,上天仿佛突然看到了他,随手予以关照,他便无法抑制了。
“我刚才是不是像疯了一样?”
温言坐回位上自己,心绪稍平,回想起自己刚才的行为,略略后悔。
陆杉也红了眶,抚摸着温言的脊背和后脑,像哄孩一样哄他。
“不是说这个!你这样会吃坏自己的!”陆杉夺过温言手上的现磨黑咖啡粉,及时阻止了他生吞的冲动。
其实他本不是不在意,也本不是。
陆杉手中的茶猛了几,快步走作间来到柜台前,从中取所有待售的糕,摆在柜台上依次每个品尝一,接着回到作间,打开存放原材料的冷柜,樱桃、草莓等新鲜果,各油霜、芝士、咖啡粉、巧克力、茶叶……每一样他都拿来一,不断地往自己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