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 第34节(2/3)

不过这也算不上大问题。

刚刚意识到这的路世安很快陷这无法掌控死亡的迷茫中，那时他正读初三，刚十五，正是思维活跃、易慎思多虑的年龄。

路不群到了这个年纪，也开始“散养”孩，不怎么拘束路世安的个，他想什么，就什么。更多的时候，是路不群背着手去遛弯，旁边跟着挎住小书包的路世安。

月季这植也奇怪，山东是月季的“开挂区”，随意地在门前门后栽一棵，不需刻意浇施，它也能泼泼剌剌地茁壮成。可一旦移植到盆中，各意想不到的病虫害接踵而至。

每个学期结束，他都能往家里带一张奖状，再带些各科老师给的奖品。

他们就养了这么一盆月季，是小贩贱价理的，到家后才发现生了病。路世安翻书查资料，心养了一个月，这棵月季还是了枝、烂了。

路不群倒看得开，他劝了路世安很久，让他去淄博姥爷

有段时间需要住院，他实在无力照看路世安，便同路世安的姥爷商议了一阵，让路世安去那边念初中和中——路不群隐隐有预，自己怕是撑不了几年，怕是无法看着路世安考大学了。

二十万，照看路世安到念大学。

路不群给了他二十万。

但路世安从读小学时，就展了不同寻常的聪明。

这时的路世安已经对死亡有了朦胧的概念，但远远称不上清晰。他没有养过，只同路不群一起养过一盆月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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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说不好是天生还是后来，他不会游泳，也决不学游泳。他甚至不能接受浴缸，打小就拒绝家里人把他放大盆或者浴桶中清理。

路世安不说话，看书，一本书就能看一天，完全不需要照看；他胆大，从小就知鬼啊神啊传说都不能全信，小小年纪就敢独自走无人小路——唯独一，他怕。

一开始就注定的结局，人力所不能扭转。

最严重的一次，也就是被打闹的同学碰去那次，路世安差因为过度的恐而昏死。

路世安学说话晚，大后话也不多。从上学第一天起，就开始不需要家收拾书包和书本，他自己有主意，一切收拾得净净。以前的老师也会让学生用书包好课本，免得一群小崽用着用着就把书用得七零八散——但以前可没有现在这样方便的自粘书衣，都是拿报纸，拿彩的、大开页的杂志。

正如孟所说。

路世安的课本，永远都是自己包的，仔仔细细，净净。有些孩，一学期来，课本的边缘发黄发白，脏到好像是刚从泥坑里捡来。路世安的不，他的课本永远净净，一个折角都没有。

「莫之为而为者，天也，莫之致而至者，命也」

，如今只希望孙能够纯良，聪明不聪明的，都不重要了，只要平平安安、别那么混账就好。

读初中时，路不群的就不好了。

路不群检查脑血栓。

命中注定，谓之宿命。

人类无法阻挡死亡。

路世安的姥爷一答应，不过也同路不群仔细商谈，明码标价，孩不是白养的。路世安的姥爷退休金有限，面还有好几个孙孙女，若是这样免费带外孙，他的儿儿媳肯定又要闹……

说严重也不算多严重，很多中年人就已经有了血栓，当也不致命；但也不是什么小病，路不群年纪太大，只能依靠期服药，说不定哪天就发病没了。

那时候的路世安就意识到。

后来，爸妈离婚，路世安被送到济南爷爷家，开始往爷爷家带奖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