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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又怎样呢？”谢遥，“你并不能阻止我。”

“你从未告诉我伴雪仙山的灵脉是金黄的，”立于山巅之上的谢遥俯首惊叹，“竟然这么好看。”

他不是瞎，看得见伴雪仙山上的人对他的指指，还有目光里的不屑和讨厌。一个去往挽月仙山，成了寒江君麾幕僚的月仙尊，怎么会受到旁人的尊敬？况且沧月师兄也在这山上，定然知晓他的到来。可从方才到现在，他从未过面。

“他能对我什么。”谢遥勾了勾嘴角，苦涩，“不过是老天爷看我还活着，给我的惩罚罢了。”

可虽然早就好了心理准备，谢遥不免还是有些失意。偏偏此时此刻似雪仙尊又将他的这份失意了来。

谢遥真想装作听不见，可就他们两个人，对方说话时怎么可能听不见。踌躇一会，他答：“我能不告诉你吗？”

一切都一目了然。

“第二步计划……”他垂眸掩去里的沮丧，低声，“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这……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原本准备笑的谢遥敛起笑容，一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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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会多一个理解你的人，而少一个指责你的人。”

犹豫一会，谢遥又：“我从未想过放弃、但当我确定是因为我的复生，这个世界才变成这样的，我便再没有活去的理由了。”

无尽霜雪终于有了尽，尽伴有温的光。登上最后一级石阶，便可见到蜿蜒伴雪仙山脚百年的灵脉，随之即来的是一蓬的灵气。积雪之有金黄在动，像是一条生息不止的龙。

似雪淡淡看了他一，转继续向走。谢遥见状松了气，以为躲过了一劫。未曾想过了一会清冷的声音又传来，问的问题还让他很难回答。

就像他知江顾会什么，却依旧无法阻拦一样。

“不能。”

“或许还有其他办法。”

一秒，他召灵剑，向着灵脉飞去。随着无数白光闪烁，谢遥看到这条一直在动的金黄灵脉开始变灰变暗，并以可见的速度飞快蔓延。

“或许吧，但这里的人等不了太久了。”

“你的一步计划是什么？”

“行了快走吧，”他抱肩膀，轻嘶几声，似乎是真的受不住寒冷，“再呆在这里，我就要冻死了。”

逆了天，必遭反噬。

似雪的步伐在风雪中迟缓了几分。良久，谢遥才听他轻声：“这和你当初告我的，似乎不一样。”

“只有伴雪门历代掌门才能来这里，”似雪同样在俯视，“我并不能告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