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禁了,“寡人一刻也不想耽误,恨不得翅飞过去呢!”
“臣贺喜王上喜得宝地!”苏秦拱手,看向他的胡服。
“义,”赵雍看向义,“你对苏讲讲,苏不是外人,是赵国相国!”
“禀报相国,”义拱手,“臣陪王上假作胡人,拟过境中山燕,由蒲陉山,巡查一块新辟的疆土!”
“新辟的疆土?”苏秦怔了,“经由蒲陉?”
“因为它就在蒲陉的尽。”
“该不会是涞源吧?”苏秦问。
蒲陉的尽是涞源。蒲陉是由北向南横断太行山脉东的第二条贯通山,其尽的涞源盆地方圆数十里,盛产谷与山货。
苏秦没有去过涞源,但对这个地方是晓得的,因他不只一次听之讲过。之认为,赵、中山与燕,谁能控制涞源,谁就能控制北太行的枢纽。从之在地上所画的涞源位置图上可知,由该向北是飞狐陉,直通外胡地草原,这辰光为赵国的代郡。由该向西,直通灵丘,这辰光也归赵国了。灵丘是另外一个枢纽,向北,可通代郡,向南,可通晋与上党。由涞源向东,则可经由蒲陉东太行,直达燕国与中山国。
蒲径东太行的谷为易。易分作三条,分别称南易、中易与北易,其中北易、中易皆在燕国境,南易则位于中山境,因而,无论是对中山还是对燕,蒲陉都是重中之重的通要,涞源盆地更是连接灵丘、代地与东蒲陉的中转补给所在,因而一直是中山、燕国与赵国的争夺之地。
“嘿,”赵雍大是惊讶,“不愧是苏,连这么个小地方您也晓得呀!”
“臣贺喜大王!”苏秦再次拱手祝贺。
“哈哈哈,”赵雍笑,“不瞒苏,真是一块宝地呀。有此宝地在手,整个飞狐陉,西至灵丘盆地,北至代地,就完全打通了。至于蒲陉,尚在燕人手里,我 得涞源,向燕人借,就可南北夹击,中山必破矣!”
苏秦一气。
看来赵雍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上党,而改在中山了。
果然。
“苏来得正好,”赵雍话锋一转,盯住苏秦,“寡人此去巡游,可能需要一些辰光,上党的事,就拜托苏了!”拱手。
“敢问王上,”苏秦回过礼,轻声问,“上党之事,臣当如何置?”
“依纵亲之法,”赵雍言简意阂,“和为贵!”
“王上英明!”苏秦拱手致礼,“若是此说,臣倒有一策!”
“苏请讲。”
“前番臣去郑城,得知韩室有一公主,年方二八,贤淑智慧,貌若艳,姿若蓓。若王上有意,可使媒人前往聘亲。王上若与此女得结百年之好,韩王不定拿上党二邑作为嫁妆呢。”
“哈哈哈哈,”赵雍朗笑,“寡人后正缺一名贤德韩女,这就劳烦苏走一趟,促成好事!”拱手作礼。
“由臣面不妥!”苏秦回礼,“王上可使楼缓!”
“传旨,有请楼缓!”赵雍吩咐完臣,转向义,“义,寡人久未与苏叙话了,有好多大事待请教呢。巡行之事,暂缓几日。”
“臣遵旨。”义应。
苏秦与赵王等议过赵国诸事,回到府宅时已一更。府中灯火明亮,秋果迎,说有贵客在厅中候他。
苏秦急步厅,见是墨家尊者屈将。
见过虚礼,苏秦支走秋果,让她煮茶,关上房门,拱手笑:“一看到前辈,就晓得有大事了。”
“是有一桩大事,”屈将应,“苏大人前番吩咐老朽查访魏王死因,历经数月,总算查来了。”
“哦?”苏秦倾,压低声音,“何人?”
“黑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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