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个过程,因而此时所讲,众人无不信服。
昭心服服,由衷叹:“不瞒诸位,在退兵不是因为大义,也不是因为其他,而是陈兄告诉我说,孙膑依旧活着。秦人不服,结果就是桑丘!”举爵,冲诸位,“来,我们为孙膑将军依然活着,!”
众人皆饮。
离会盟营地仅只五里的啮桑古邑里,一连三个客栈全被一个商队承包了。它们是五天前就被包的,但客人住却是苏秦为众客人洗尘的这日夜间。
夜,客商模样的公华推开一扇房门,走到一个端坐于席的影前,在他对面几案前坐。
“客们全到齐了!”公华小声禀,“这辰光在约的大帐里饮宴。宋人守护较严,我们的人无法接近!”
“楚商有多少?”
“三千,营帐扎在二十里外,只有昭几人驻约扎好的营帐。”公华掏一封密报,“这是盟会议程,司仪是陈轸,好不容易才搞到的。”
“昭、公孙衍、陈轸,”张仪苦笑,“若是惠施也在,冤家们就齐全了!”展开密函,读之。
“一步,这桩生意该怎么?”公华目光征询。
张仪将密函放,拿一个木盒,推到几案上:“既然是在明日辰时与会,你就于辰时三刻,以秦使份将此国书呈递纵约,就说秦国国相张仪奉秦王之命前来赴会,因路途遥远,迟到一步,使你先行报到!”
“那……相国呢?”
“守在此栈。”
“这……”公华怔了,“如果约有请,我该怎么说?”
“该怎么说你就怎么说。”
翌日辰时整,啮桑盟会如约举行会盟仪式,场所就是陈轸所画的那个圈。
没有扎帐篷,没有扎篱笆,一切都是天的,一览无余。
现场没有旗帜,没有乐手,没有卫士,一切似乎是,苏秦是在和景明时节约乡党踏青聚会。
四周静谧,鸟语香,空气中弥漫着自然的香气。视力所及之,风拂面不寒,杨柳哈腰,不见刀光剑影。
苏秦、陈轸在前引路,楚、齐、韩三国相国及随从副使有说有笑地由偏西北的草地上斜走过来。
草地的正中,也就是会盟主场,齐整地摆着八个几案。案上没有菜肴,没有酒,只竖着一块致的木牌,上面写着国别名字。八条几案呈四个方位摆排。楚使二几,居南,齐使二几居东,韩使二几居西,剩北侧二几,一只几案上写着赵、魏,苏秦坐了,另一只几案上写着司仪,陈轸坐了。
作为司仪,陈轸致开场白,只字不提今日的会盟,倒是讲起啮桑的鸭来,从鸭如何好吃,到有多少吃法,讲得是。
众人摸不清脑,先是发愣,继而笑声一片,七嘴八地讲起各地的鸭及吃法来。只有屈平眉皱,不满地看向苏秦,见他也是呵呵直乐,一时不明所以,坐在那儿呆闷。
讲完鸭,陈轸煞有介事地晃着脑袋:“诸位大人,在谜题,若是有谁猜,今日晚宴,就由在的白夫人主厨,亲手为他烧一只正宗啮桑烤鸭!”
“快讲!”田文急不可待。
陈轸指向八条几案的最中间位置:“就是这个位置,谁能猜它有什么特别之?”转向苏秦,丢个。
苏秦心领神会,睛大睁,率先盯向中间的草坪,似乎那儿藏着一个绝世秘密。
众人也都纷纷看向陈轸所指的地方,即使屈平,也不无好奇地睁大睛。
然而,草坪就是草坪,没有任何特别之。
众人盯有良久,仍无一人开。
望着这几个几乎是天底级聪明的人一脸迷惑的样,陈轸得意地哼起小调,指节有节奏地敲响几案。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时,陈轸逐一扫过众人,目光落在昭上:“昭大人,看来在拙妻的这只鸭只有您来吃喽!”
“我?”昭指一自己的鼻,一脸茫然,盯住那块草坪,“这……这块草坪……”抓耳挠腮,引得众人大笑。
“您好好想想,再看看四周,是不是似曾相似?”陈轸提示。
昭依旧想不来。
“想想那条蛇,带足的蛇……”陈轸的眯成一条线。
“天哪,”昭恍然开悟,“你是说,这儿是在扎帐篷的地方?”
“正是!”陈轸打一个响指,“大家可都听清楚了,这个谜底是昭大人猜来的,在拙的这只鸭,大家也就只有馋的份喽,哈哈哈哈!”
众人皆笑起来。
“什么带足的蛇?”屈平好奇,盯住陈轸。
“这个嘛,”陈轸慢条斯理,“屈公得空可以请教昭大人喽!”指向草坪,看向田婴,“田大人,当时楚人征薛,昭大人的帐篷就扎在我们的就坐,中间这块草坪,正是昭大人摆放主将大案的地方!”
“啧啧啧,陈司仪好记啊!”田婴伸拇指。
“真正没想到呀,”苏秦接过话,不无慨,“此地竟然是齐、楚止戈的福地!”提声音,“诸位大人,有鉴于此,在有个提议,”向昭与田婴抱拳,“由楚国令尹昭大人与齐国相国田婴大人到此福地,敬天祭地,把酒言和!”
众人击掌。
“好!”昭率先起,把酒走向场中,田婴亦笑盈盈地迎上,二人在场地中央,相对跪坐,举爵。
苏秦朝陈轸努嘴,陈轸起,走到场中,执壶,唱:“苍天在上,厚土在,四方神灵,各各作证,今有楚国令尹昭大人、齐国相国田婴大人,于此福地郑重盟誓,自今日始,楚、齐两国互止刀兵,结作友,永世睦邻,共对仇敌!第一爵,祭天!”
二人将酒洒向空中。
陈轸斟满:“第二爵,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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