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你们所说这些,能称作大丈夫吗?”孟夫正敛神,逐一扫过众人,“你们难没有学过礼吗?丈夫加冠,从父之命。女嫁,从母之命。女嫁人,母送至门,总要训戒一句:‘到自个家后,须听从丈夫,毕恭毕敬!’由此观之,为妇之,是以顺遂为正。丈夫之呢?绝不是。什么是丈夫之呢?居天之广厦,立天之正位,行天之大,”声音激动,握拳,“得志,则与民偕行;不得志,则独行其,独善其。富贵不能,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样的人,才能称得上大丈夫啊!”
在场弟无不为孟夫的气概所染,个个表刚毅,拳,豪发。
孟夫又要说话,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是敲门声。公都去,见是苏秦、田文、告、飞刀邹四人。
四人中,公都只见过田文一人,知他是这儿的学令,揖:“孟门弟公都见过田大人!”
田文回揖:“孟夫在否?”
“在。”
“我这几位朋友诚望拜谒夫,向夫讨教学问,请禀报夫!”
田文说着,指一苏秦三人。
“田大人稍候,公都这就禀报夫!”公都转去。
公都刚一门,旁边转一人,朝田文揖:“田大人,在陈相, 奉家师之命,特从滕地赶来,诚望拜谒夫,在此候有半个时辰了,能否偕行?”
田文打量他,但天灰蒙,看不真切面容,问:“咦,你候有半个时辰,为什么不自己去呢?”
“我……”陈相迟疑一,低去,声音木讷,“我恳请来着,可……他们不让我拜见!”
“为什么?”田文奇。
“他们……”陈相指一自己的衣装。
田文凑近细看,见他一布,褐衣短装,肩后斜着一只斗笠,一副村野打扮,遂晓得原因了,看向苏秦。
苏秦扯一把陈相袖,让他站在自己与告之间。
几人刚刚站定,院中火把亮起来,孟夫偕众弟迎。
相见礼毕,孟夫与田文并肩走在前面,告跟后,再后陈相,最后苏秦,飞刀邹守在门外。
因空间不够,孟夫只留万章、公孙丑与公都三人,其余各回房间。
孟夫主席,田文陪位,告、陈相、苏秦三人分别坐于客席,万章三位弟侍立于侧,为客人奉茶。
灯光亮多了,孟夫方才看清楚苏秦三人,审视他们的衣着。
苏秦没穿官袍,是士衣,倒还净利索;告衣褐,但墨家的短襟换作襟了,也还中;唯有陈相,一农家打扮,尤其是背后那个斗笠,像是刚从田里收工似的。
见孟夫审视,田文逐个介绍,先指向告:“这位是告夫,与夫一样,刚到稷,也是饱学之士。”指陈相,“这位士叫陈相,慕夫大名,特从滕地赶来拜谒!”指苏秦,隐去他的份,“这位是苏,洛人,饱学之士!”
在田文介绍时,孟夫微笑盈盈,与三人一一打过礼,末了看向田文。
“夫学识渊博,开坛圆满,所恨时光不待,尚有众多学士想与夫切磋而不能,”田文指三人笑,“三位学士皆是田文友人,与文议起夫学问,皆有求教夫之心。是文急,候不及明日,直引他们前来拜谒!”
“轲久居僻壤,孤陋寡闻,此来稷,为的正是向各位学士、各位方家求教学问。”孟夫逐个看向告三人,拱手,“孟轲不才,求请诸位方家赐教!”
“在告不害,”见孟夫目光落在自己上,告拱手,“后晌在论坛上聆听夫论,甚是敬服,尤其是夫所论之天溺,援之以,堪称妙论。在想求教夫的是,天为何溺?”
“天溺,是因为失去人。”孟夫应。
“何为夫所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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