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回 战秦晋曹文诏扬威 闹登莱孔有德(3/3)

，总兵官张可大，方驻军城外，以有德狡诈宜防，不待元化命令，竟去截击有德，有德倒也一惊，两锋，斗了多时，看有德的军，将要败阵去，偏元化遣将张焘，谕令停战，可大军心一，反被有德杀了一阵。可大气愤愤的回城中，有德尚在城外，见天已暮，略略休息。夜餐毕后，忽见城火光四起，料有应，忙率众薄城。可巧东门大开，门首迎接的，却有三人，为首的就是同党耿仲明，余二人乃是都司承禄、陈有时。有德大喜，了城门，忙奔抚署，一署中，见元化正图自尽，也要自尽么？当即阻住，且云：“蒙大帅恩，决不加害！”元化默然。此外同城各官，均被九成等拘住，惟总兵张可大，已将妾陈氏杀死，悬梁殉节了。不可有二，不能无一。有德推九成为主，自居次位，又次为仲明，又次为承禄、有时，即用巡抚的关防，檄征州县兵饷。且令元化移书大成，再行求抚。大成据事上闻，怀宗命将大成、元化，一并褫职候勘，另简徐从治为山东巡抚，谢琏为登、莱巡抚，并驻莱州，协力讨贼。

有德等已破黄县，陷平度，集兵攻莱，四面围住。从治屡兵掩击，颇有斩获，只有德等终不肯退。相持数月，忽闻明廷特简侍郎孙宇烈，总督山东，统步兵二万五千，浩东来。徐从治、谢琏等，总是大军来援，可以即日解围，那知这孙宇烈逗留中，只遣使议抚。有德等只把议抚条款，与他敷衍，且纵还故抚元化及所拘官吏，表明就抚的意思，一面暗运西洋大炮，猛轰莱城。徐从治方登陴督守，不料炮弹无，击中要害，立时殒命。莱城益危，又固守了月余，宇烈不至，城中已力竭难支。有德侦知消息，因遣人伪约降期，请文武官城守抚。谢琏也料他有诈，留总兵杨御蕃守城，自与知府朱万年，城招降。有德与九成、仲明等见了谢琏，跪拜，佯作叩首涕泣状。谢琏、朱万年，也谕。未及数语，有德等陡然起，指麾左右，把两人牵拥而去。杨御蕃见两人中计，忙闭城门，登陴守御，果然叛军大至，猛力扑城，城上矢石，才得击却。俄由叛军拥着万年，推至城，胁令呼降。万年厉声：“我死了！汝等宜固守！”我闻其言，如见其人。御蕃俯视万年，不禁垂泪。万年又：“我堕贼计，死不瞑目。杨总兵！你快发大炮，轰死几个叛贼，也好替我复仇。”说到“仇”字，首已落地。一死成名，死也值得。御蕃大愤，即令军士开炮，扑通扑通的放了数声，击死叛军多人，有德乃收兵暂退。谢琏竟绝粒自尽。怀宗闻这警耗，大加痛愤，遂逮宇烈狱，诛元化，戍大成，命参政朱大典为佥都御史，巡抚山东，一意主剿。饬中官起潜监护军饷，兼程而。又是一个监军的太监。

大典令副将靳国臣、参将祖宽为前锋，直至沙河，孔有德督军迎战。祖宽跃突，枪死斗，勇不可当。国臣驱军大，一当十，十当百，饶你孔有德如何枭桀，也被杀得大败亏输，拨奔走。祖宽等追至城，有德等料不可敌，夜半东遁。莱州被围七阅月，至是始解，阖城相庆。越日，总兵金国奇等，复黄县，斩首万三千级，活擒了八百多名。别将牟文绶驰救平度，阵斩贼魁陈有时。有德、九成、仲明等，窜归登州，大典会集全师，薄登州城，亲自督攻。登州城三面倚山，一面距海，北有城，与大城相接。城有门，可通海舶，叛军恃此通，所以屡攻不。及被围日久，李九成城搏战，中矢毙命。祖宽等乘胜驱杀，攻破门外面的护墙，于是城中汹汹。孔有德忙收拾财帛，携挈女，航海遁去。耿仲明、承禄及九成应元等，相继走，登州遂。有德等奔至旅顺，忽由岛中驶战舰数十艘，最先一舰，立着一位铁甲银盔的大将，持槊叫：“叛贼休走！”正是：

濒海围城方幸脱，冤家狭路又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