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回 兴党狱缇骑被伤 媚奸珰生祠迭建(2/3)

看官！这周顺昌时已辞职，返居吴县原籍，为何平白地将他牵呢？原来魏大中被逮过吴，顺昌留住三日，临别泪，愿以女字大中孙。缇骑屡次促行，顺昌瞋目：“尔等岂无耳目？难不知世间有好男周顺昌么？别人怕魏贼，无非畏死，我周顺昌且不怕，任你去告诉阉贼罢！”也觉过甚。缇骑京，一五一十的报告忠贤，忠贤怒甚，就在李寔伪疏中，牵连去。御史倪文焕并举顺昌缔婚事，奏了一本，当时魏阉权力，赛过皇帝，不过借奏牍为名目，好即票拘人，当缇骑复，飞逮两周。宗建与顺昌同籍，先已逮去，不三日又有缇骑到来，吴中士民，素顺昌恩德，至是都代为不平。苏抚一鹭，召顺昌到署，开读诏书，顺昌跪听甫毕，外面拥诸生五、六百人，统跪求一鹭，恳他上疏解救。一鹭汗满面，言语支吾，缇骑见议久不决，手掷锁链，琅然有声，并呵叱：“东厂逮人，那个敢来嘴！”语未已，署外又拥无数市民，手中都执香一炷，拟为顺昌吁请免逮，可巧听着缇骑大言，便有五人上前，问缇骑：“圣旨自皇上，东厂乃敢旨么？”缇骑还是厉声：“东厂不旨，何旨？”五人闻言，齐声：“我是天命令，所以偕众同来，为周吏请命，不意自东厂魏太监。”说着时，大众都哗噪：“魏太监是朝廷逆贼，何人不知？你等反替他拿人，真是狐假虎威，打！打！打！”几个打字说，各将焚香掷去，一拥而上，纵横殴击，当场将缇骑殴毙一人，余众亦皆负伤，逾垣逸去。一鹭忙奔，至厕所避匿，大众无从找寻，始各散去。恨不令一鹭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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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此屈死的人也属不少，但资望不及诸贤，未免声名较减，小也不忍再录。惟前刑侍郎王之寀，后来亦被逮京，狱瘐死。前礼尚书孙慎行，坐戍宁夏，还是知府曾樱，令他从缓数月。慎行未行，忠贤已败，才得免罪。这两人关系三案，小不能不详。又有吴中五人墓，合葬虎邱，传播人，虽是市中百姓，恰也旌表万年。大书特书，隐为后人表率。看官听说！这五人便是吴中市民的代表，叫作颜佩韦、杨念如、周文元、杰、沈扬。

，就中介绍人士，便是吏员外郎周顺昌。

顺昌遂分缮手书，诀别亲友，潜自赴都，就诏狱。宗建、应升、尊素三人先已受逮，彼此相见，各自叹息。次日即由许显纯讯鞫，无非是笞杖，锁夹迭加。顺昌尤大骂忠贤，被显纯指令隶役，椎落门牙。他且噀血上，直至显纯面颊，呼骂益厉，无一语乞哀。显纯即于是夜密嘱狱卒，把他结果了命。三日尸，皆腐，仅存须发。宗建横受棰楚，偃卧不能声，显纯尚五日一比，勒令赃，并痛诋：“看你还能骂魏公不识一丁么？”寻即用沙压宗建，惨毙狱中。尊素知狱卒将要害己，即啮指血为诗，书于枷上，并隔墙呼应升别字：“我先去了！”言已，即叩首谢君父，墙而死。越日，应升亦死。起元籍隶海澄，离京较远，及被逮至京，顺昌等均已遇害，显纯更横加拷掠，迫令缴赃十万。起元两袖清风，那里来此款？只把这命相抵，朝笞夜杖，血模糊，自然也同归于尽了。时人以顺昌等惨死诏狱，与杨、左诸人相同，遂与、缪两贤，并称为后七君。

先是缇骑被逐，一鹭即飞章告变，忠贤恰也惊心，忙饬一鹭查缉首犯。一鹭本魏阉义儿，好容易谋得巡抚，他本无才无能，不了甚么事，幸知府寇慎及吴县令陈文瑞，民有，颇洽舆。当由一鹭书，令府县办了此案。寇、陈两官自巡市中，晓谕商民，叫他报明首犯，余俱从赦。商民尚未肯说明，还是那五人自首，直认不讳。寇慎不得不将他拘住，禀知一鹭。一鹭又报告忠贤，忠贤令就地正法。五人被缚至市，由知府寇慎监刑，号炮一声，势将就戮。五人回顾寇慎：“公系好官，应知我等好义，并非好呢。”说罢，延颈就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