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回 权门势倒祸及儿曹 王府银归途逢(2/3)

，未几还报，传述徐阶言语，谓我非严氏，无从得官厚禄，决不负心等语。懋卿：“这老儿诡计多端，他的言语，岂可信，我等且照计去办再说。”随即匆匆别去。不一日。有诏将蓝行狱，原来行扶乩，已被懋卿等察知，此次救世蕃，遂贿通侍，倾陷行，只说应龙上疏，由行主唆所致。世宗果然中计，竟将行拘系起来。懋卿等复密遣役，嘱令行委罪徐阶，便可脱罪。行：“除贪官是皇上本意，纠贪罪是御史本职，何预徐阁老事？”偏不受绐，鄢懋卿等奈何？严嵩父奈何？这数语报知懋卿，得画饼充饥，仍然没法，不得已减等拟罪，只坐世蕃得赃八百两，余无实据，于是世蕃得谪戍雷州卫，其鹄、鸿及私党罗龙文，俱戍边疆，严年永禁，擢邹应龙为通政司参议，侍郎魏谦吉等，皆坐党，贬谪有差。

未几，御史郑洛劾奏鄢懋卿、万寀，朋比为，鄢、万皆免官。又未几，给事中赵灼、沈淳、陈瓒等，先后劾工侍郎刘伯跃，刑侍郎何迁，右通政胡汝霖、光禄寺少卿白启常、副使袁应枢、湖广巡抚都御史张雨、谕德唐汝楫、国祭酒王材，俱系严家亲故，陆续罢去。舆论大快。

已而朝旨复，加恩有严鸿为民，令侍嵩归里。徐阶见诏，以世宗竟复向嵩，不无后患，急启奏。世宗望见徐阶，便召他上前，与语：“朕日理万几，不胜劳敝，现在庄敬太载壑虽已去世，幸载垕、载圳俱已年，朕拟就此禅位，退居西，专祈生，卿意以为何如？”阶叩极谏，力持不可，世宗：“卿等即不违大义，但必天皆仰奉朕命，阐玄修仙，然后朕可在位呢。”阶尚申奏，世宗又：“严嵩辅政，约二十多年，他事功过不必论，惟赞助玄修，始终不改，这是他的第一诚心。今嵩已归休，伊已伏罪，敢有再来多言，似邹应龙一般人，朕决不宽贷，定当斩！”禁止徐阶之，故尔先言。阶不禁失，唯唯而退。及归至私第，默念：“严嵩已去，一时未必起复，这且还是小事，惟裕王载垕，景王载圳，并邸中，居衣服无殊，载圳意图夺嫡，莫非运动禅，致有今日之谕，此事不可不预防呢。”看官总还记着！小于五十九回中，曾叙过世宗八，夭逝五人，只载壑立为皇太，载垕封裕王，载圳封景王，载壑年逾弱冠，又遭病殁，当时廷臣曾请续立裕王，世宗以两次立储，皆不永年，因拟延迟时日，再行册立。景王本册封安陆，只是留京不遣，徐阶乃潜结侍，嘱他乘间奏请，说是景邸在京，人言藉藉，应早事安排云云。此策一行，才有旨令景王就国。景王就封四年，尝侵占土地湖陂，约数万顷，既而病逝，世宗语徐阶：“此儿素谋夺嫡，今已死了。”言似觉惬意，并无悲。阶亦不过敷衍两语，暗中恰不免失笑，这是后话不表。复应第五十九回事，看似闲文，实是要笔。

且说严嵩就后，尚密赂侍，令讦发行状。行竟系不放，瘐死狱中。乩仙何不助他一臂。及嵩到南昌，正值万寿期近，即与地方官商议，在南昌城铁观中，延士蓝田玉等，为帝建醮，祈求遐福。田玉自言能书符召鹤，嵩即令他如法施行，田玉登坛诵咒，诀书符，在炉中焚化起来，纸灰直冲霄汉，不到片刻，居然有白鹤飞来，绕坛三匝，望空而去。嵩遂与田玉好，令授召鹤的秘法，一面制成祈鹤文，托巡抚代奏。时陶仲文已死，又死了一个神仙。朝命御史姜儆、王大任等，巡行天，访求方士，以及秘书符箓等件。姜、王二人，到了江西，与嵩会晤，嵩便将蓝田玉所授符箓，浼他献。旋得朝旨，温词褒奖，并赐金帛；随即上表谢恩，并乘机请，略言：“臣年八十有四，惟一世蕃及孙鹄，赴戍千里，臣一旦填沟壑，无人可托后事。惟陛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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