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回 却外寇奸党冒功 媚干娘义儿邀宠(2/3)

俞大猷（1504—1580），字志辅，福建晋江（治今泉州）人，明抗倭名将。嘉靖二十八年（1549年）镇压琼州（治今海南海市琼山区）那燕起义。倭寇侵扰东南时，他转战江浙闽粤，多立战功，与戚继光齐名。著有《正气堂》《剑经》。

至太太保。然颇事搜刮，结权。严嵩父得罪后，屡被言官弹劾为严党，狱死。万历初追复原官。有《筹海图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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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通政司赵文华，已升授工侍郎，上陈备倭七事，第一条乃请遣官望祭海神，第一策，便不足，余六事，不问可知。然亦无非因帝信斋醮，乃有此瞎说耳。世宗览着，即召问严嵩。嵩与文华结为父，那有不竭力撺掇的理，并说文华颇娴兵事，不妨令他往祀，乘便督察军。世宗照准，遂命文华南。文华得了这个差，自然沿途索贿，恃横行，到了江南，祷祭已毕，便与张经晤谈军务，经自命为督军元帅，瞧文华不起，文华又自恃为钦差大臣，瞧张经不起，两人止谈数语，已是意气不投，互相冰炭。可巧广西田州土官妇瓦氏，引狼土兵数千，到了苏州，经尚兵不动。巡御史胡宗宪谄事文华，彼此联同一气，促经发兵，经绝不答复。及再四促，方复言永顺、保靖两人，尚未到齐，俟到齐后，发未迟。原来张经恐文华轻浅，漏师期，所以模糊答复。文华忿甚，遂上疏劾经，只说经才足平寇，但因为闽人，与海寇多属同乡，所以徇不发，养寇失机云云。笔上有刀。疏方拜发，经已调齐永顺、保靖各兵，分并，适倭寇自柘林犯嘉兴，与参将卢镗相遇，镗此时已授参将。镗本率狼土兵，作为冲锋，两战，陆夹攻，把寇众杀败石塘湾，寇众北走平望，又碰着总兵俞大猷，将手无弱兵，寇众勉对仗，不到半个时辰，已杀伤了一半；转奔王江泾，又是两路兵杀到。一路是永顺兵，由宣使彭冀南统带，一路是保靖兵，由宣使彭荩臣统带，两路生力军似虎似狼，前后互击，直令寇众上天无路，地无门，拼着命敌了一阵，该死的统鬼门关，还有一时不该死的，窜回柘林。四路得胜的大兵，一齐追杀，到了柘林贼砦，四面纵火，烧斫，寇众知是厉害，先已备好小舟，等到火势一发，大家都逃舟中，飞桨遁去。这次战胜，斩首二千级，焚溺无数，自师防海以来，好算是第一次战功。不没张经功绩，以见文之冤死。张经大喜，立刻拜表告捷。这时候的明廷中，早接到文华劾奏，世宗正要派官逮经，不意捷报驰来，乃是张经所发，接连又是文华的捷奏，称狼兵初至，经不许战，由臣与胡宗宪督师，战海上，方有此捷。彼此所报异辞，惹得世宗也动疑起来，只好又召严相问明。偏又问这老贼。称为严相，是从世宗心中勘。看官！试想仇人遇着对，义儿碰着爷，直也变曲，曲也变直，还要问他甚么？当遣使逮经，并李天、汤克宽等，一并拿问。到了京师，随你如何分辩，总说他冒功诬奏，尽拟死。严嵩又把那杨继盛等，附疏尾，共有一百余人。心同蛇蝎。当奉御笔勾掉九名，于是张经、李天、汤克宽及杨继盛等九名，尽死西市。缴足杨继盛死案。

经既被逮，改任周珫，天遗缺，就委了胡宗宪。未几，周珫复罢，以南京侍郎杨宜为总督，杨宜恐蹈经辙，凡事必咨商文华，文华威焰愈盛。惟狼土兵只服张经，不服文华、杨宜等人，遂不受约束，扰民间，倭寇探悉，又集柘林，分众犯浙东，转趋浙西，直达安徽，从宁国、太平，折南京，秣林关，劫溧、宜兴，抵无锡，趋浒墅，转斗数千里，杀伤四千人。应天巡抚曹辅，亟督兵剿，与寇相遇，佥事董政，怒突阵，连斩贼首十余级。辅麾军齐上，贼大败飞奔，被官军追至

忬一去浙，浙复不宁，天力不能制，奏请改简重臣，乃命南京兵尚书张经，前文俱追溯前事，至此方说到张经。为右都御史，兼兵侍郎，总督江南北、浙江、山东、福建、湖广诸军，便宜行事。经尝总督两广，颇有威惠，为狼土兵所敬服，朝议征狼土兵剿倭，因有是命。并且擢俞大猷、汤克宽为总兵，归经节制，指日平寇。经颇慷慨自负，矜气使才，这也是致死之由。且以狼土兵夙听指挥，必得死力，遂飞檄往调，命各省统兵官，就汛驻守，不得擅动。看官！你想就地的将校，本是不少，偏要至远地去调狼土兵，这命令，能使众将心服么？于是彼此观望，不复效力。那时汪直正导引倭寇，由北而南，仍回掠苏、松，驰浙境，犯乍浦、海宁，陷崇德，转掠塘西、新市、横塘、双林、乌镇、菱湖等，距省会仅数十里。李天居守省城，束手无策，但募人缒城，自毁附郭民居，算是防寇的妙法。张经时驻嘉兴，亦不闻发兵往援，幸副使阮鹗，佥事王询，协守省城，无懈可击，才将寇兵却退。

杨继盛（1516—1555），字仲芳，号椒山，明保定容城（今属河北）人。嘉靖士。任兵员外郎，弹劾大将军仇鸾误国，被贬。不久被起用，任兵武选司员外郎，弹劾严嵩十大罪，狱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