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2/6)

在自己的豪华寓所，甘家煌为女儿布置了舒适的住房。那对面儿的房间一切保持原状，锁得死死的。他怨恨自己的儿，又割不断骨之。他期盼儿归来又害怕儿归来。他知，在儿贩毒的背后，一定有一只黑手，那是一可怕而又残酷的势力，会像蛇蝎一般缠着人。他对儿几乎不抱任何希望。他只寄希望于自己唯一疼的女儿甘泉。

门铃声响了。

“爸，她实验室的电话号码你知吗？”

“知。你还说爷爷对你讲过，商场无父。”甘泉说时，嘻嘻笑，“爸，商场有父女吧？”

“啊，他在国外大生意，连我都不知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唉，也不打个电话来。”

“爸，我哥咋还不回来？”

“还有哥哥哩，爸！我可不愿意经商，我要继续我的学业，攻读博士。”

史莹琪立在门怒视甘家煌：“甘家煌，是你把她接来的？”

甘泉又拨通了电话，还是电脑与她谈。她好扫兴：“这个妈妈，成天都不在家！”

来人不是女秘书郝香，是史莹琪。她着仔服，化了淡妆，肩着个仔布挂包。

甘家煌接过看，兴奋地笑。

“不知，她从来不允许把电话打到那儿去。”

“行，你愿啥都行，只要永远留在爸爸边。”

“莹琪，你来了！快，请，女儿来了！”

传真机信号响了，一会儿，传真件推来。甘泉起去撕传真件，全是英文，她好奇地看。

“对对，商场有父女，有父女。女儿，你来了，就要住去，爸爸一天天老了，今后，就靠你了。”

甘家煌没有去拿传真件，要是儿，他会一把夺过来。

“爸，看你兴的。”

甘泉这样说时，甘家煌的心里就陡然一痛，有如利刃刺了一般。笑说：

“爸！”玩够了累够了的女儿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喊他。

甘泉早知父母已离异。在她看来，这不算什么，这事别说在国，就是在中国也视同寻常了。她一到国，就很想见到妈妈，心想，我已经来了，妈妈也没有办法，她一定会喜得不得了！她给妈妈挂去电话，电脑却回答有故障。后来，她就随爸爸周游去了。今天回来，她又立即给妈妈打电话，通了，电脑让她留话。她不想留话，她要直接和妈妈通话，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可是，在游玩途中和回来打电话去，都是电脑回答。她只好留了话。

甘家煌说：“她一定在实验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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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甘泉好失望。

甘家煌取老镜，放手中的一份秘书给的刚窃到的cm公司的商业报，从楼上走来：

“什么事，女儿？”

“爸，”甘泉闪着睛，“我再给妈妈打个电话。”

甘家煌心里一，分手后她这是第一次登门。此时，她显得年轻、练。他仿佛又看见了当年的那个漂亮、练的肩挎军用挂包的女军医。

“我当然不会离开爸爸……”

和女儿回到纽约后，他又领女儿畅游了曼哈顿。尽女儿需要给她买了华贵的衣和化妆品，给女儿讲了不少趣闻逸事。女儿极像她妈妈，很漂亮，令他幽思绵绵，仿佛又回到了那艰苦、单纯、充满快乐的原生活年代。他又倍思起自己苦苦追求得到的史莹琪来。他是离不开她的，而她，先是同他分居，后来，持要离婚。他违心地答应了。他承认，罪孽的源在自己。

“……是一份cm公司的什么计划？”甘泉不兴趣，给了父亲。

甘家煌笑：“女儿，今后跟爸爸多学儿。”想到什么，“噢，女儿，爸爸这里是住家，也是办公室。今后，不论来电话或是录音电话或是传真，一定要千万注意保密。”

甘家煌走过来：“女儿，给爸爸。”甘泉不给：“爸，我看看。”

“她一定要来呀！

甘家煌去开门。一定是自己的女秘书郝香来了。这个来自大陆的姿不错的女人一定给他带来了好消息，而且，也带来了他现在急需要的她。他对她向甘洋报之事，一直装作不知。郝香对他更好了。除了全力亡命工作之外，还给了他无尽的好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