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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要有了手中那个男人，罗已经拥有了全世界。

那时候，驽尔心里其实也是很难过的吗？

对方胡拉碴的脸上满是惊恐，缩着脖拼命往后靠：“你，你想什么？”

温的大手覆住他的小手。

“就这样牵着，”驽尔脸上一派脉脉温，“去中央广场的集市吧。”

“嗯！”罗用力地，拽着驽尔就往集市里跑。

“什么？”罗扭一看，发现自己牵着一名瘦的陌生男人。

丢开突然被拽着跑的胡茬男，罗尴尬得简直想要找个地钻去。“没……没什么……”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求助的目光瞥向驽尔，“就……你们穿的衣服一样，我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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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男人挪动步快速离开后，驽尔放开了罗的手。

“罗？”驽尔的声音从后传来，带着一丝疑惑。

“先生，我替他向您表示真挚的歉。”驽尔走到罗边，主动牵起罗的手，握在掌心，“让你受到了惊吓，不是这位年轻人的本意。”

新年庆典的集市闹非凡，但更加让罗心的是——终于有人陪着他来迎接新的一年。

“驽尔……你……不会生我气？”罗心里有些遗憾，却觉没有什么好办法。他叼住手指抬看驽尔的睛，琥珀的睛里聚集了一团雾气。那样就像在表达——驽尔如果说生气，或者说一重话，他都可以随时哭来一样。

庆典已经变得不太重要，虽说在过去的将近二十年时间里，庆典是罗最喜的东西。在驽尔没有在边的这两年，罗总是喜往人多的地方凑。用人群的闹，来驱散他的孤单寂寥。

罗听见驽尔还能为自己说话，不禁为自己的莽撞红了脸。他低声嘟哝了一句“对不起”，即是说给那名陌生人听，也是说给驽尔听。

后退一步，低看着街上的地砖。

罗咬住拇指，和驽尔一前一后地走着。他也想要歉，但是不知怎么的，觉得在大街上很难开。他忍不住好几次回去看，驽尔始终保持着不不慢的步伐。罗突然想起来，他们在灰烬山岭时，他对驽尔发了脾气，驽尔也是这样在他后面远远地跟着他。

“那……还能……”罗脸涨得通红，伸手递到驽尔面前，“牵一……就多一……只要多一会儿就好……”

罗停脚步，倒退着往后走了几步。驽尔的手离他不过几吋距离，罗都可以受得到从驽尔手心当中散发来的量。他咬住嘴，鼓起勇气伸手，勾住对方的手指，就跑。

“不会。”驽尔平静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