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回 入江夏孙权复仇 走当阳赵云救主(2/4)

乞将军开恩一线，为宁赦飞！”以德报德，不愧义士。权动容：“今为卿赦飞，飞若逃去，卿肯受责否？”宁又答：“飞已蒙赦，恩不浅，还肯逃走吗？如果逃去，宁当代函中！”权乃命将飞释槛车，且召令与宴。飞谢权恩，正随宁就坐，忽席间有一人跃起，剑鞘，竟刺甘宁，宁慌忙趋避，连苏飞亦窜一隅；诸将忙起座拦住。权亦起惊视，仗剑的，并非别人，就是凌统，因即言劝解：“兴霸死卿父，彼时各为其主，不得不尔；今同聚一堂，只好不念旧仇，愿卿息怒！”统叩大哭：“父仇不共天，统岂可与仇人共席？”说得权也为唏嘘，因令宁领兵五千，带着苏飞，屯当，宁拜谢自去，席亦遽撤。权未免扫兴，掳得男女万余，班师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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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正是刘表着忙，邀刘备同议拒吴，诸葛亮早已料着，劝备模糊对付。备见了刘表，只言宜详探军，再图抵敌。表因使人再探，返报权已回军，表乃放了心；但邀备与宴，酒至半酣，表叹息：“我年已老，诸又皆不才，看来我死以后，此州非君莫属了！”备惊起避席：“公何此言？备怎敢当此重任？况公皆贤，幸勿过忧！”表再有言，听得屏后有环佩声，乃不复。备亦从旁窥透，起告辞，退至客馆，与亮述及，亮笑语：“将军何不承认去？”备摇首：“景升刘表字。待我颇厚，我若夺彼位置，岂非薄？我决不忍此！”亮喟然：“将军仁厚过人，但恐将来多费谋力了！”料定后文。正谈论间，外间来了表刘琦，因即延，琦说了几句话，便请屏人密谈。亮不待备命，立即趋。琦乃向备泣拜，悄悄的谈叙片时，备眉一皱，计上心来，因与琦附耳数言，琦始别去。原来琦为刘表，少年失恃，表娶继室蔡氏，生名琮，蔡氏因琦非己，常劝表舍立幼，且并娶侄女为琮妇。表溺后妻，免不得被他人蛊惑，所以立嗣问题，始终未定。这位蔡夫人，又要政，每遇表会见宾客，往往隔屏窃听，所以备宴时，有环佩声，传外，便是蔡氏私听秘言。释明上文。琦年已成，恐为后母所害，日夜危疑，因此向备求计。备嘱他转问诸葛，又知亮小心慎重，未肯代谋，乃特为设法，令琦照行。次日备佯称未适，使亮答拜刘琦，琦延密室，自述苦况，求亮指教。亮默然不答，琦乃邀亮游览后园，共上楼，琦复跪求计，亮尚辞谢：“这乃公家事，外人怎敢与谋？”说着便楼，哪知楼梯已经撤去，此非亮中备计，实防外人窃听，故有是举。琦复哀请：“今日上不至天，不至地，言君，但琦耳，先生奈何尚未赐教？”亮乃低语：“公应阅史事，独不闻申生在而危，重耳在外而安么？”这两语将琦提醒，当即拜谢，便取梯接楼，送亮去。亮返告刘备，备已知秘计，就拟向刘表辞行，凑巧表复来邀备，备闻召即。表蹙额：“江夏重地，必须得人接守，我遣往镇，未识可否？”备已知琦从中运动，因即怂恿：“黄祖暴，所以致祸，公宽厚仁恕，必能民，况有亲弟为外藩，更足免虑，又何不可？”表又说：“闻曹在邺中整兵，意将南，如何是好？”备即答：“备愿屯樊城，幸请免忧！”表当然乐允。备即起辞，回馆整装，顺便接取家眷，是时甘夫人已生有一儿，取名为禅，表字公嗣；甘夫人尝梦吞北斗，故又为禅取一名，叫阿斗。阿斗生于建安十二年，至是已将周岁了。特志年岁。备见他质壮伟，恰也心，当使他母，乘坐一车，又用一车，载着糜夫人，自与亮跨同行。至新野召集关张等人，一古脑儿移樊城。才阅数旬，忽由荆州来了急使，说是主公病重，请将军速临一诀。备召问孔明，偏值孔明外，迫不及待，只好带了赵云，匆匆至荆州。趋刘表寝室，见表病已垂危，不禁泪，表亦动涕，与语：“前与君谈及后事，谅君尚未忘怀？”备接：“备当竭力辅佐公，不敢负托！”表复说：“我不才，奈何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