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丽萨(2/2)

秋季学期我更忙了，时光飞逝，学期在圣诞节前结束，丽萨爸也完成学业，携家返回德国了。我把他们送到机场，与丽萨母女依依话别。丽萨爸最后俯拥抱了我，说了一串的话：非常谢你来送行，让我不觉得离开得孤单，还谢你、你的猫和你的室友对我妻女儿的友。她们的生活因你们变得充实和好，尤其给丽萨留珍贵的回忆。我也怀念在一起的日，充满了挑战但非常愉快。我们会想念你，祝你节日快乐，工作顺利，生活如意……

我懒得提及自己不幸还恰巧学过教育学，只是平静地反驳他说，儿童不是小号的成人，在缺少玩伴的环境，这乐趣不该被剥夺，况且还影响到我，很不合适。理他调教女儿外人不好足，但我已把丽萨当成小朋友，有朋友被欺负必须为她两肋刀的觉。那又传来几声对不起，谁谁我挂了。

期间还发生了一起意外—三虎走失了，帮我寻猫的人达到了两位数。丽萨爸也半夜起来在外面转，事后听人提起，我对他的不满也渐渐消失。

我恼火极了，饭后给丽萨爸打电话，告诉他如果还有次，不希望他把孩从我这揪去打，因为她没错任何事。他沉默片刻，了声对不起，辩解说小孩就要严，不能由着来。还说她表现得可实际非常狡猾，我没有小孩不懂她的心思。

乐，他们却没给予应有的关照，对三虎不公平。

[1]本文写作的故事发生在1998年，当时作者虎还在求学阶段。

我心里别扭，还是随他去了。丽萨已哭成了泪人，抱着三虎不松手，丽萨妈轻抚着女儿的发，沉着脸一言不发。我只好连哄带骗，把猫带走了。不久又发生一件事，使我对丽萨爸彻底不满起来。

原来丽萨妈扭伤了脚不便门，加上天气不好，丽萨好多天只能闷在家里。我问她是否想找三虎玩，她兴得连说要，揪着我的手就跑，还问该跟三虎说什么语。室友也难得在，带着丽萨和三虎作一团，我则趁机晚饭。丽萨着小鼻说好香，我便想请她留来，丽萨妈很快地同意了。

这都什么七八糟的，不就给孩玩玩猫吗，哪有这么邪乎。不过他既然要求了，我只好说尽我没觉得多严重，但如果你认为不合适，那就送回来吧。他舒了一气，却要求我去接，说他家现在是二比一，他是少数但掌握真理的一方，需要我帮助。

大男人动起来不得了，老外演讲的本事就是。我的车启动了，丽萨不停地向我飞吻，开很远，还能瞥见她的小手在风中挥舞。两个星期后我也毕业离开那里。一晃就是十八年。

德国人的严谨认真绝非浪得虚名，夜夜鏖战中，我领教了他们不可理喻的益求。这门课对他们是必修，对我却是选修，因此他们全天泡在学校，我只有晚上才现。于是我改变策略，不是端盆果就是带袋零，他们活我挑刺，结局皆大喜。

（后记：2012年一个明媚的夏日，我途经慕尼黑，在市中心一座漂亮的皇家园见到很多妙龄女郎，在清凉夏装的缀分外俏丽动人。记得丽萨就是在这座城市生的，算起来刚好十八岁，该上大学了，如今已经不必再被她爸盯了吧，这些轻盈快乐的女孩中说不定有一个就是她呢。）

那是到了六月底，一连数日大雨滂沱后，天好不容易放晴了。我班刚从车里钻来，就听到几声稚的呼喊，循声望去是丽萨小脸在自家窗，兴奋得一一地跟我挥着手。少顷，门打开了，她一气奔到我面前，呜英里哇啦说一堆我听不懂的话，我蹲去用英语告诉她：“丽萨你忘了，大虎讲的是英语。”她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笑了，顿了几秒，小声地说声嗨，特别可。

之后碰到丽萨爸我尽量绕着走，夏季学期开始后，我依旧选了晚间的课，但因故错过了与同学自由组合的机会，便由教授推荐加了一组。我一看组员，不禁暗暗叫苦，原来那不是别人，正是丽萨爸，和另外三个年轻德国男生。他盯了我好几秒笑声来，忍不住的那。

八月底室友要转学了，我为她了一桌菜。她说要带个朋友来，我以为是她众多的追求者里有人中标，好事地左顾右盼半天。一见面，居然是小丽萨，终于把没吃成的饭补上了。

但菜饭刚摆上餐桌，电话铃响了，丽萨妈抱歉地说她先生认为女儿应该在家吃。丽萨哭了，不停地嚷着不，不料她爸很快从天而降，老鹰捉小般夹起她就走。他咚咚的脚步声、她接连的叫喊声、他打的啪啪声、她更尖利的嚎啕声，一浪过一浪。我和室友目瞪呆，追到走廊从栏杆往看。住在楼的夫妇望着他摇耸肩，对面几个人也摊手叹息。直到砰的一声关门响，丽萨的哭喊才终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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