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3/3)

这件事，就证明还能改变今天其他的事。”

“比如伊芙琳·哈德卡斯尔的死吗？”

“正是。”

坎宁安舒了一气，转过来面对我。他整个人好像缩小了一圈，仿佛这不是场谈话，而是在沙漠中跋涉了一周。

“如果我完成了这些任务，这封信的容便只有你知我知？”他的表更多的是希望，而非期待。

“是的，我向你保证。”

我向坎宁安伸过去一只汗津津的手。

“看来我别无选择。”他定地和我握握手，只是脸上掠过了一丝厌恶。

坎宁安匆忙离去，怕是担心多留一分钟就会多一些任务。他离开之后，的空气包裹住我，透过衣服渗透到骨里。我渐渐觉得藏书室太暗，不宜久留，就挣扎着从椅里起来，拄着拐杖站起来。

我穿过书房，想回到雷文古的会客厅，我要准备好迎接与海娜·哈德卡斯尔的会面。如果是她谋划今晚杀死伊芙琳，那么上天啊，我就要让她放弃这个谋。

房里一片静谧，男人们都去打猎了，女士们在光房里喝酒。仆人们也都不见了，可能在楼梯后面准备舞会吧。周围鸦雀无声，我唯一的伙伴就是敲打窗棂的雨滴，仿佛在乞求放它们来。贝尔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但是雷文古对别人的恶意异常，他觉得这片静谧令人耳目一新，像是给发霉的房间通了风。

沉重的步伐打扰了我的沉思，每一步都审慎缓慢，仿佛在拉扯我的注意力。我终于到达了餐厅，这里有张橡木餐桌，桌上方的墙上悬挂着一只兽首，那应该是早前猎获的战利品，兽首的已经褪，落满了灰尘。餐厅空的，脚步声在四周回响，像是有人在模仿我蹒跚的步态。

我僵立不动，停住了脚步，眉渗了汗。

回的脚步声也停了来。

我额，四里张地望了望，希望贝尔那把裁纸刀在我手里。陷于雷文古疲懒的中，我觉自己像是拖着铁锚在走。既跑不了，也搏斗不了，就算是动武，我的拳恐怕也打不中目标。我此刻孤一人。

踌躇了一会儿，我又开始迈开步伐，那些鬼魅般的脚步跟随着我。我突然停来，这些脚步也停来。四传来诡异的嘲笑声。我的心怦怦直，胳膊上汗直竖，恐惧驱使我摇摇晃晃地前，到门厅就安全了，到那里就不会只有我一个人。现在，那些脚步声不再模仿我、烦扰我，而是翩翩起舞，笑声也像是从四面八方飘来。

我大声着气，这时总算到了门，汗哗哗直，糊住了睛，几次差被拐杖绊倒。穿过门厅的时候，笑声戛然而止，接踵而至的是一声低语。

“我们一会儿再见，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