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2/3)

“哎呦，我就是随说说嘛，苏先生至于这么生气？”耀看着他，笑的风浮浪，好似在逗什么有趣的事，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对方反应。

避寒香的气味充斥在房间里，驱减了不少寒意，耀静默了许久，目光一寸一寸的逡巡过去，终于注意到了屋里一直燃着的香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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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气在室萦绕，他走过去，前却忽地一暗，突如其来的疼痛从他的脑开始扩散，然后贯穿而，一直到自己的，似乎是有无数只小虫在啃噬撕咬他的血脉，又像是很多尖利的针刺在血上游走，让他痛不生。

苏灵郡：“……”

而昨天救回来的这个男，虽然说话语气和薛景很相似，但苏灵郡却从他的睛里看见了另一东西——光。

这样的纹路一直从手腕延伸到了心的位置，再沿着上行，直达面，但奇怪的是，从颚开始，这条贯穿了全的纹路看不见了，仿佛被直接截断了一般。

屋里的家很快被他得凌不堪，他忍着疼痛，吃力地抬起自己的手腕——手臂上的青暴起，似乎有什么细小的东西在那上面蠕动，撑起了他一层薄薄的肤，隐隐显现一条血红的纹路来。

“哦。”耀从榻上坐起来，微微眯起了，忽然转开了话题，“我怎么好端端地会跟你睡在一起？你该不会趁人之危吧？”

他的睛隐在半明半昧的光影里，让耀看不真切，却有一似曾相识的觉，不由得，耀微微侧过了脸，想要看清他的。

苏灵郡安抚了他几句，便离开了。

“胡说！”耀一否决了他，扯上被褥掩住了自己暴来的上半，一本正经，“我一个柔弱病人，还能怎么你？分明就是你对我图谋不轨。”

他不相信任何人，不相信任何话，他只相信自己。他把所有的都隐在了底，像是看戏那般，角总是带着居临的笑意。

“我姓苏，你叫我苏灵郡就好了。”对方似乎没有意识到他的反常，笑意地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来去，试图减轻这份痛苦。

“……”苏灵郡气结，转要走。

他要知这个人有没有在说谎，他还没有办法完全信任一个陌生的人，尤其是那个医者的睛，仿佛能够安定里所有的狂躁不安，让他不由地唯诺是从，产生依赖。

谁知苏灵郡居然不动声的回：“有病就去治。”

见对方一脸黑线的样，耀笑的毫不遮掩：“那苏先生要不要考虑对我负责？若是不考虑，那我对你负责也不是不可以。”

难是那个香有问题？

，宛若江南微的晨风一般，又好像是让人沐在淡青的烟霭中，月晓风清。

怎么会这样。他蓦地闭上，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又躺回了榻上，想要休息一会。

他安定了片刻，然后从榻上坐起，去翻找一切有关于这个医者份的信息。

***

他说完还扯开了自己的中衣，仔细看了起来。

耀在黑暗里缓缓睁开了自己的睛，那个医者还没有回来，房屋里静的能够听见自己呼的声音。

视线在凌的晃动，抖得越来越厉害，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想要伸手掐断那支香，然而却因无法支撑而半途跌了去。

“早回来。”耀轻轻应了一声，把全都缩在被窝里，声音听起来有委屈，“不要去太久。”

就是这个觉……明明从不认识，为什么心会徒然的这么厉害？昨天也是因为这觉，他才甩开了对方的手。

离开宅的时候，光已从天宇倾泻，懒懒散散地照在了雪地上。

苏灵郡一边帮他把被褥掖好，一边细心叮嘱：“你好好休息，我去医馆给你抓药，在此之前，你不要走，如果有人要来，你就先藏起来，有什么事都等我回来再说。”

外面的雪不知是何时停的。

“……”苏灵郡扶额，“是郎君昨晚抓着我的手不肯松开，我没办法了，只能趴在你旁边睡了。”

在目光错的一瞬间，耀忽然受到了一极大的悲怆和压抑从心底破，连着周围的光景也开始变得模糊不定。

“你叫什么？”耀别过脸，不再看他。

迎着东边来的风，苏灵郡无声叹了气。

果然只是像，这个人，和薛景终究是不一样的，依稀记得自己刚把薛景救回的那段时间里，他只会一个人戒备冷漠地躺在榻上，睛里只余一，那便是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