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会杀该杀的人,不该杀的,哪怕是仙君的死令,我也不会动他们分毫。”苏灵郡倔的看着他,角微微,“如果你觉得我的死能让你平息愤怒,那你杀了我又何妨?”
“你以为你了解白素清,其实那不过是你的自以为是罢了,”似乎是在努力平静着什么,初弈
“咳咳咳……”再也无法承受,苏灵郡掩拼命的咳嗽,肩膀也因此颤抖的极为厉害,“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自己躺了多久,可我不敢动弹一,直到大雪彻底掩埋了我的鼻,我的脚麻木到动弹不得,有人救了我,在此之前,我都没敢发一声音,因为……”
“你听我,咳咳……”苏灵郡的话尚未说完,他便又剧烈的咳嗽着,全颤抖的厉害。
“苏灵郡,你比任何人都要肮脏,却还装作一副清无尘的样,你真是恶心……太恶心了!”初奕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
“对……不错,我是有罪,我是该死,”苏灵郡终于稳住了咳嗽,挣脱了初奕一直扣着他的手,看着自己病态的肤上,赫然现了五个清晰的烙痕,“我不会给自己作任何的解释,因为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一切的罪责,但是我不希望你一直活在仇恨里。”
苏灵郡怔在原地,说不一句话来,只能极力压制着不断的咳嗽声,血从他苍白的脸颊泛起。
那时候的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懦弱,也不敢去反抗师尊,那惘怅与无力,在每个寂寥的夜,都死死的铭刻在他的心里。
他记得全胜教的教主有个孩,为了减轻罪恶,他在了结教主之命后并未去赶尽杀绝,也因如此,他跟白素清的关系一度冷淡了来。
那些血淋淋的尸是他多年来从未停止过的梦魇,他总是在夜人静的时候,梦见那些化成骨架的骷髅,一遍又一遍的拽住他的脚腕,把他拖不见底的黑暗中。
“你很怕血不是吗?因为你永远无法洗清他们留在你上的血,你永远也无法掩饰你心中的罪恶。”初弈狠厉的对着他的睛,冷笑。
初奕的中是难以掩饰的愤怒和仇恨,他死死的盯住了苏灵郡,忽然用另一手住了他的颚,迫使他抬起来看自己:“你说,你该不该死?”
室再次陷了一片安静,静的似乎能听见落雪的声音。
“那你告诉我,如果是我亲手杀了薛景,你会恨我吗?”初奕松开了住他颚的手,不等他回答,继而转笑,“那你又要我如何不去恨?如何放弃仇恨?”
八年前的回忆瞬间浮现在前,那些不断想要忘记的画面宛若附骨之疽,每一幕,都完完整整的呈现了来。
“呵,你是在说笑吗,苏灵郡。”初奕忽然一只手住了他的肩膀,冷笑着凑近了他,面狰狞可怖,“你说我全胜教为教?!你是亲看见了我们杀人放火,还是亲耳听说了我们作恶多端?又或者说,你完全不知事实真相,全听白素清信开河?他空无凭,你却这么执着的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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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总是在至关重要的环节心慈手?!”耳边依稀响起了白素清严厉苛刻的声音,“你知不知留一个教余孽会给日后带来多大的危险?!”
前又一次浮现了白素清的模样和傲气,苏灵郡不由打了个冷颤,拼命摇否认:“不可能,不可能……仙君不可能拿这事骗我。”
初奕蓦然看向他,冷声:“我怕你发现我。”
一语毕,苏灵郡再也说不话了,他的手指在控制不住的痉挛,全忽地委顿了去。
现如今,一语成谶,白素清中的“余孽”,化成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孩,潜伏在自己边,等待着审判他的那一日来临。
“你想起来了?”少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脸上逐渐有戾覆盖,“你想起来那些惨死于你手的无辜人命了?想起来你银针穿透他们咽的模样,还是想起来你双指过他们心脏之后的血渍?”
他说的话咄咄人,苏灵郡不知所云的往后退了退,半晌才为自己解释:“全胜教,是仙君调查了三年,才将他们调查清楚的门派,他们打着名门正派的名号,在背地里一些与教狼狈为的事,这样的人,便是该杀的,但是仙君他没有过任何不好的事,为何该杀?”
他的目光柔和而定,让初奕不禁有一瞬的分神,但很快又恢复了冷然。
苏灵郡不敢再去看他的睛,初奕的手在缓缓地扣,的快要勒断他的手腕。
“是么?”初奕回首,中冷意如同锋芒凝聚,“那你告诉我,为何白素清说我该死就是对的,我说白素清该死就是错的?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作风?张就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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