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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云守在门，见他闷闷不乐，便问：“哥，你怎么了？”

程凌伟皱了皱眉，：“世如今虚不受补，这人参，不合适的吧？”

程凌伟迟疑：“这……不好吧？毕竟是侧妃娘娘送来的。”

柳何潇嘴微勾，：“替我多谢侧妃娘娘。”

程凌伟嘴角微绷，也多了一丝沉重。

柳何潇笑了笑，：“你们几个拿去, 分了吧。”

柳何潇随手捻了块山楂糕，嘴里，甜津津, 酸溜溜，吃得人多了几分神。

只见丫鬟手中拎着一个盒，她垂着, 低眉顺目地福了福，：“参见世。侧妃娘娘听闻世病了，心急如焚，特意安排了些吃送来，还愿世早日康复。”

程凌云见他神凝重，也不想再多说去，他看了看吕侧妃送来的盒，：“可是你看，他对些无关要的人，倒是从不作对为难……今晚有宵夜吃了，也是一件事。”

吧。”

一起打开了盒，里面放着桂糕、酥饼一类的，还有一盅人参乌汤。

丫鬟应声，她训练有素，全程没有太抬看过柳何潇, 低着来, 低着去。

程凌伟瞥见柳何潇在看的是《兵法策论》，顿时心中有些复杂。

他低声：“我想……兴许是世，对这一切太过失望了吧。”

程凌云喃喃：“大公的死，一直是横亘在他与王爷之间，解不开的结。王爷越是希望世什么，他就偏偏不……我想，一来是他心中有气，二来，也许是不想走大公的老路。”

兄弟俩相视一笑。

柳何潇合上书，：“虚与委蛇的东西，难还要上香供起来！？”

程凌云笑：“所以便宜了咱们啊！”

程凌伟便带着灵秀阁的丫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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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伟眸微怔：“你是说大公的死？”

他看着程凌云，：“你一向聪慧，可知是为何？”

程凌伟将盒放在桌上，问：“世……可要现在打开？”

程凌伟摇了摇，：“人人都说咱们世，整日不务正业……可是世夜夜看兵书，还会独自画地图、沙盘等……我不明白，世既然有心这些，却为何不在人前显？每次王爷回来，便只看到世不好的一面。”

程凌伟：“……”

程凌云默默看了一卧房的方向，柳何潇颀的影，投在窗上，廓隐约不明。

程凌伟微微一笑，：“就你嘴馋！”

他便继续看起了他的书来。

于是他拎着盒，闷闷地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