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脑,十分疑惑看着他,对此青川只浅笑回之,不他语,只伸手捡起案桌青瓷碟上一棵桃大的青黄早杏,手腕灵活一转就见手中早杏“咻”的一声朝门外一侧飞去,然后就听见孩童一措不及防的稚惊呼“哎呀”一声,随后就被一阵慌零碎的脚步声所代替,渐行渐远,很快不见。
“这孩!”,叶寒听着阿笙远去渐无的脚步声,好笑又无奈,这个调,居然还学会躲在墙角偷听了,然后转看向正气定神闲喝着茶的青川,笑着调侃:“赫连将军治军严明,公正无私,不知对自家幼方才这番偷摸鬼祟之举,能否宽容一回,后天带他一同去军营?”
青川扬眉轻笑,俊颜顿生陌上风华,臂一伸拥叶寒怀,俯首暧昧说:“我整个人都是的,说的话我又怎会不从?”
真是个妖孽!
叶寒连忙推开青川,与他保持距离,“别闹我!”边说着,一把打掉在她上的咸猪手,严肃,“我今日还有许多事没有理完,不许闹我,听见没?”
案桌书文散开一片凌,青川斜一扫便大概知晓叶寒要理的事务,也随即坐直翻起案上要理的文书,耐心指着叶寒,说:“府府外杂事颇多,你没必要凡事都亲力亲为。为上者,最重要的是会识人用人,把合适的人安排在合适的位置上,这样你事才会事半功倍,不会忙得焦烂额。”
这些理叶寒也懂,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但能不能好又是另外一回事,解释:“我又不像你这般天资聪颖,凡事一看就透,而且我又刚接手,府外很多事都不熟悉,轻重缓急更是不清楚,若不亲力亲为多去了解一番,错了事可怎么办?”
嘴里如是说着,叶寒心里也存了几分疑惑:以往青川怕她累着,一向很少让她去碰这些琐碎杂事,可最近却突然让她去接手府外事宜,很是反常。青川不说明缘由,她也不好开问,这么多年了她了解青川的,他不说自有他不说的理,自己问了反而多生烦恼。
青川看了案桌上的凌,然后目光全落在一旁叶寒上,见她泛青透着疲惫,心里怜惜不已,薄不禁努动想张解释一二,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咽了去,只将她抱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上休息一些,另一只手则展开一方刚理好的文书,与她细细讲解着其中的对与错:
“今年播之事你理得很好。这农忙时节最怕庄与佃农起冲突,耽误农活影响收成,而陈福事稳重周全,而且在各个庄的庄中颇有威信,由他面去庄的工作最为合适。但是……”
话突然一停,青川补充着叶寒考虑中的不足,“……你想过没有:为何各个庄的佃农在播时节才与庄起冲突,而田租之事却在过年之前就早已商定好了?”
被青川这么一问,叶寒顿有醍醐之,沉默凝神思考着这个自己从未想过的问题,而一旁青川已开解释:“你我都是从贫苦中走过来的,知农民不易,心有同自生偏袒,这无可厚非,可你也得明白,这好与坏并非一成不变的,再坏的人也有好的一面,而再好的人也有他的私心盘算。你只想过庄加租剥削佃农,冷血无,可又曾想过这些佃农并非是卖了死契之人,如果真不满田租税重,他们大可随时与庄解约,外另谋生路。”
□□却太过心善,不及他自小便看透了人心暗,他着实不放心她,若是自己不在,自己心尖上的宝被欺负了怎么办,他实在放心不呀!为此他不得不早打算为她好周全,就算有一日自己不在她边,她手中也有忠心有才之人可用,她自己也有能力保她与阿笙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