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人呢,都死了?”
蒲炀见他不要,又问庆:
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思考:
“燕北声真死了?”
蒲炀冷冷一笑,睁开,睛里凉得像在洒刀:
“砸碑。”
旁边递来一只冷白的手,蒲炀把递给福禄寿,问他:
“你挖不来东西的,都殒了,魂飞魄散,回都不的,哪里剩——”
靠,他家老大这个行为是不是不太好啊,人就剩一个碑了,他都不给留。
他现在整个人周围都凝着一层冷,隐隐地,带着几分戾气,不信邪地再问一遍庆:
……
“都死了。”
这话庆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回他:
庆摇摇,思索再三,还是没忍住,控诉蒲炀的野蛮行径:
“你呢?”
福禄寿没敢接,他刚才只是递了把锤,什么忙也没帮上,不是砸碑,还是阻止砸碑。
“你说你好好的,非把那块碑砸了什么,有还能留个念想呢,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当时福禄寿的第一反应是:
是的,八百年过去,他老大依然是个独断专行的恐怖分,的是不讲武德的残暴行径,他就这么三两去,把燕始祖的无字碑砸了个稀烂。
他好久没觉得人生这么了。
“是,都死了。”
这碑的质量看着不怎么好。
“洗洗手。”
庆迟疑:“那你这是?”
“庆,我是不是蠢得发慌啊?”
这么多年了,福禄寿从来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
“从那场车祸开始,我一无所知,连段记忆都没有,像个傻一样被你们所有人遛,现在记忆回来了,又告诉我,好,人死完了,就剩你了。”
蒲炀偏看他,脖颈拉一漂亮的弧线,语气平静,说:
“你要什么?”庆皱起了眉。
“闭嘴,”蒲炀站直了,玉立,手上松松拎着把锤,打断了他,“我不会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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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福禄寿听话地把锤递给蒲炀,一惊:
“念想?”蒲炀收回手,抄着手臂看向窗外,“我从来不要这个东西。”
天落去,三个人回到车上,谁也没提刚才的事,蒲炀拿了瓶,很慢地将手上的沙冲净,而福禄寿已经傻了。
死了就死了,睹思人不是蒲炀的作风,更何况,那也要真的死了才算。
“那我呢?”他真心诚意发问,“怎么偏偏就我一个活了来?”
“真的,你不是连碑都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