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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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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当凌程游到她面前时,她抬起手掌,穷凶极恶地给了他一个比他那天打他自己时还要更重的耳光。

四年多的恨和五年多的怨念,酿的那颗,在时间的土壤里两颗毒药和两颗解药。

“那又能怎么办呢,谁又好过呢。”

“想死在我手上是吧,好,我成全你。”

“钟笛,你在民政局等了我一整天,我用一辈来偿还。”

他把手伸过去,攥钟笛的手指,继续听她说。

隔了许久,凌程又说:“但如果哪一天你还想再试试,你随时回找我,你一定能找得到我。”

之后,她便用尽力气,跌坐回木板上,颓然地埋首,垂泪。

他们终究又变回那两条互相依偎的游鱼,这一刻,相同的苦,相同的疲倦,相同的无能为力和相同的遗憾,迫使他们短暂地成为另一意义上的盟友。

钟笛淡声笑一,“老天还是厚待我的,对吧?她也知我不想要她。咱们俩谁也别矫,她都没有着床,没有成为一个真正的受卵,她本算不上是个孩。那就是个乌龙,是一次假。”

究竟是重建,还是让废墟随风散,只能他们共同决定。

即便一切都是假的,可是认为自己怀的心真的,放一切自尊心求他回也是事实。

声音落,凌程压住钟笛声嘶力竭的呼喊,尝到她角咸涩的泪,堵住她哀恸的哭声。

凌程的声音哽咽了,他说:“我要死也只能死在你手上,可我怎么可能让你去当杀人犯呢。”

“可是你没有轨。”凌程与钟笛对视,“只有我对不起你是真。”

她扭,凌程如同一条断了尾的鱼,于仓皇中浮面,急切地宛如劫后余生般大气。

过往如一座风雨飘摇却如梦似幻的海市蜃楼,楼坍塌后遗落的飘零废墟。

“是,你说的没错。”

除了庆幸她没有遭罪之外,真相的完整形态对凌程而言已经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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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要的是顺应她的想法去为过去买单。

她手指微微颤抖着,正积聚着一力量,想要狠狠释放困在心中的那个恶

钟笛卸了满的力气,坐回甲板上,重新真的项链。

凌程再次上岸,跪在钟笛面前,把她的脸从低捞起来,用力捧住。

没有人好过。可被时间推着走,谁也不能原地踏步。

凌程撑住甲板的边缘上了岸,去拥抱她,想要安抚她。

“这件事,我不怪你,你不是我允许的,买了药没吃也是我自己的的决定。不过你就别再问我为什么不吃药了。有些事可以摊开说,但有些事就让我们各自消解吧。”

“那你就当我死了。从此以后,我不会再现在你面前。”

钟笛抱着膝盖,缓缓说:“我没上过手术台,是生化。”

他们各拿其中一颗,却始终没分清哪颗有毒,哪颗能解毒。

“钟笛,我没有资格再站在你边,除非你还愿意……”

“你要死,去我看不见的地方死,你别害我!”

两双支离破碎的睛,穿过黑夜,在极其微弱的自然光线里汇。

之中摘掉脖真留给她的项链,正想捞人,平静的面再次被划破。

钟笛不再将他推远,重重咬噬他的,传递她的哀怨,试图把淤堵的绪通通倒他的里。

她却一把将他推开,又把他推里,弯腰,跪在地上,死命地把他的双肩往

在这之前,凌程有过太多次自嘲,最难听最贬低自己的话他几乎说了个遍。

话落她放声痛哭起来。

“凌程,打完电话的第二天,我一个人在民政局,从白天等你等到傍晚……”钟笛扭看着凌程的脸,手指探过去,到他脸颊上的,“我之前总是会想,究竟是我没等到你更痛,还是我轨让你更痛……”

凌程觉得老天并没有厚待她,如果厚待她,压就不会让她遇见他。

“你就是个懦夫,凌程,惺惺作态却不敢真的去死,你就是个懦夫!”

钟笛没有应声。

导致他现在一个字也开不了了。这样的无言凌迟着他的尊严,他在无可奈何中生了自重逢后从未有过的退心。

甲板上化开渍,钟笛的衣服上也,他们把脆弱迷茫的自己都摊开又对方的里后,空虚麻木之里每一个细胞。

直到这一刻,才恍然大悟,他们互为对方中的剧毒,也是对方唯一的解药。

“如果我不愿意呢。”

第39章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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