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知他又要提那些日记。
凌程不依不饶,“不掰扯清楚了吗?问题还多着呢。”
“我让你!”钟笛回瞪他。
凌程立在原地,“我就再问你一个问题。”
未等钟笛应允,他先开了:“因为我总是显得求不满,所以你觉得我在国一个人的时候不可能为你守如玉,除了你幻想中的王梓伊,你觉得我跟别人也胡搞过,对不对?”
“对。”钟笛不假思索。这一刻她也分不清自己是在直视心的暗面,还是逞之快,还是急于用“不信任”把这个男人推远。
她说不“不对”,她找不到任何绪去支撑她表达她的信任,掩饰她的暗。
凌程叹着气笑声来,“我就知,我就知……”
钟笛听着他委屈的叹息和无奈的笑声,不敢再抬看他的脸。
凌程看着她低垂的眉,伸手抬起她的,让她跟自己对视,“你真当我是泰迪吗?是个人就能张开?你对自己就这么没自信吗?别的女孩哪有你这么会吊着我,平时吊着我就算了,床上也喜吊着我,除了你,我又会对谁发呢?”
“诡辩结束了吗?”钟笛聚拢睛里那被他染灰的雾,弯一角,“不想掰扯了。就让我继续吊着你吧,你好好思考一你接来是想挨打挨骂还是被冷暴力,我样多得很,你就继续我吧。”
说完转走向玄关。
凌程追过去,还未靠近,钟笛的绪突然一个急转弯,猛地回,用力推一把凌程的膛,“我说想让你去死都是真的!”声音里竟带着些许哭腔。
那颗被他推波助澜的雪球终于落得太大,悬在了她的上,蓄势待发一场跟自我的较量。
可就在钟笛话音落的同时,凌程被她推倒在沙发边的摆台上,发一声低沉的吃痛声。
她惊慌失措地看过去,那个摆台上放着一颗新鲜的绿的仙人球,上面还开着艳丽的。
就那样被他来的小臂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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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520的路上,凌程低看钟笛跟在他后的影,她成了那只垂丧气的小狗。
打开门后,凌程抬着受伤的手臂,烦躁地脱了鞋,“医药箱在餐边柜里,第三格。”
“有……有小镊吗?”钟笛好像看见有刺扎了他的肤里。
“不知,自己翻。”凌程窝沙发里,叫了声馒的名字。
“你、你先别让它靠近你,理好了再叫它。”
“你好像不喜它。”
“是它不喜我。”
“你对我不好,它当然不喜你。”
钟笛无心斗嘴,拿来医药箱,找到里面的碘伏,也翻到了一个小镊。她把东西摆在茶几上,自己蹲在沙发边。
凌程把茶几往近拉了拉,说:“你坐上来,别这样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