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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干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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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篮球率先砸到王郁背上。

梦里她又回到了十五岁那年的盛夏。

飞机划过夜幕,像那颗钻石一样,将她短暂的,披上丽外衣的成人礼一划破。

“跟他断净。”

王郁站在面前轻浮地笑,骂了句脏话,让她接着跑。

她被堵在校门,怎么也回不了家。

她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听见王郁在后骂了句脏话,有人追了上来。

她不想哭,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脆弱,可是她太害怕了,哪怕拿着书包不停地拍打,手也在止不住地颤抖。

直到房门打开,有东西扔到床上。

黎书只能后退,泪一颗颗往掉。

漫过角,黎书闭着,在睡梦中,痛哭声。

她看见王郁踉跄了,骂骂咧咧转过,而她就在这个时候,找准空隙往外跑。

像被扼住了咙一样无法呼,在王郁试图揽过她肩的时候,黎书把书包扔在他脸上,转跑了。

明知自己本跑不过他们,可是黎书还是拼命朝前跑,她怕得一直在哭,手脚都变得冰凉,脑里只有恐慌。

“小小,别让我失望。”

她跑得很快,像好不容易逃生天的动,随风传来的,是那些人劝阻王郁的声音——

“你过吗?把女儿扔到我这里,你问过一次吗?她是我的一个人的责任吗?如果不是你非要送她来,会有这事发生吗?”


黎书吓得脸都白了,拿书包打他,不停对着旁人呼救。

里面空无一人,而她力不支,再度被重重围上。

他们叫她嫂,王郁还想动手动脚。

她很想打电话告诉妈妈,可是手机被抢走了,他们每个人都比她,她本拿不到。

快要被追上时,她跑到了一个篮球场。

七八个男生一起,痞里痞气地围着她,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把王郁推到最前面,着她对他笑。

黎书了个梦。

“我没?我怎么没?我每天加班加到夜,你要我怎么?”

“反正她要回去考,我不你在什么,最后几个月,你必须给我看着她!”

抵上台阶,摸到一块石,她咬咬牙,刚准备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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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是蒋弛。”

是那条项链。

蒋弛,原来她在很早之前,就见过他。

记不清他们有多久没这样吵过了,这样的场景明明在十二岁以前很常见,黎书仰数着星星,呆愣地抱住膝盖,孩童一般将自己保护起来。

因为她用泼了王郁。

“把她带回去!”关萍歇斯底里,“黎诚,别总是挑我的错,你也该她了!”

可是没有人搭理,那里人不少,却没有人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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