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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不敢拿双手去碰、去拥抱林夏。
林夏没有要求她这么,她大可以站起来走,但是岑想蔷选择跪。
林夏没有要求岑想蔷不准碰她,是岑想蔷自己不愿意、不敢伸手。
林夏没有要求她忍受这一切,是她自己不愿意走。
门大开着,宽大的别墅寂静得像一栋大的坟墓,只要没有人说话,这里就全是空。
林夏在这里生活了十年,独自一个人。
岑想蔷可以随时走这里,但是她没有那样,林夏连项圈都没有给她留。
但又好像有一无形的铁链拴在岑想蔷的心脏上,另一端链接着林夏的手腕。
而林夏的手腕另一端好像也连接着一铁链,一在她的手上,另一在别墅的心脏。
说起来林夏才是那个两只手都被缠锁起来的人,给别人上镣铐的人自己也不得不缠枷锁。
而岑想蔷还有一只手是自由的,她可以自由地选择一东西,伸手去摸索,但是她没有。
她选择了林夏,把原本都自由的两只手一只给了林夏,另一只手又回避林夏,所以也让林夏难过。
她的现才真的把林夏锁在了原地,否则林夏还可以在别墅无人的角落找个舒心的地方让自己安眠。假装那条如影随形的铁索并不存在。
“我愿意为你任何事。”
“我拒绝,我不需要你为我任何事。我现在需要你向我提要求,然后带着你已经完成的愿望走。”
岑想蔷的声音哽了一,连贯的语气现了片刻凝滞。
压抑的绪在她心里,被掩饰得很好。如果不是这个凝滞的现,林夏也同样可以装作看不见。
“那拥抱我一吧,林夏。你都还没抱过我呢……不,不不……不要,别拥抱我。
我想想别的……给我时间,不会很久,几分钟,让我想我要什么,求你了……”
林夏没说话,她在沉默中应许了岑想蔷的要求。
“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林夏说。
“我可以你吗?”
林夏再次陷了缄默,她可以满足岑想蔷想要的一切,但是岑想蔷反复提的都是不切实际的渴求。
换了别人林夏会毫不犹豫着完的面甜地回答,但是面对岑想蔷,林夏无法说谎。
她觉得这是对岑想蔷对她的的一亵渎,是对林夏自己的一否认,也是对岑想蔷的一侮辱。
是不是真心话,在说的那一刻就能辨认来了不是吗?
何必在自己的坟墓里还要给白骨涂上不可能的假颜。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