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回 渡黄河叛臣因授首 进鸩酒狭路巧相逢(3/3)

：“这是旧事不必提起了！军中无以为乐待我舞剑以助一醉。”双剑左盘右转如两条电光缭绕映带寒光闪闪冷冷飕飓尽皆喝采。舞罢弹着剑作歌：

皇天降祸兮地裂天崩。二帝远巡兮凛凛雪冰。臣播兮四海离心。今夕殄灭兮浩气一伸！

蔡京四人听得面如土燕青：“舞剑不如相扑。太尉可记得统兵到梁山泊战败之后你被浪里白条提上山来宋公明设席相待酒后我和你相扑？今日夜无事再和你手看。”樊瑞：“童贯！你听信赵良嗣、郭京公孙胜会使妖法差兵去二仙山捉拿与公孙胜甚么相通是我混世王樊瑞的！教你今夜认得那右边第二位星冠披鹤氅的就是公孙先生。”押差官：“列位也讲得勾了夜酒多即此告别。这四位是朝廷犯官可押解亦不可造次。”樊瑞圆睁怪倒竖虎须：“你这甚么鸟也来讲话！我老爷们是天不怕地不伯的。这四个贼不要把我一百单八个弟兄得五星四散你只看那般绵绣江山都被他坏。遍天豺虎满地尸骸二百年相传的大宋瓦败冰消成甚么世界！今日仇人相见分外睁！难不容我们几句话么！你这鸟若再开先砍你这颗狗！”押差官吓得浑泠汗哪里敢再开。李应叫把筵席撤开打扫洁净摆设香案焚起一炉香率领众人望南拜了太祖武皇帝在天之灵望北拜了二帝就像启奏一般齐：“臣李应等为国除上报圣祖列宗消天臣民积愤！”都行五拜三叩礼。礼毕抬过一张桌唤请牌位来供在上面却是宋公明、卢俊义、李逵、林冲、杨志五人的名号。了香烛众好汉一同拜了四拜：“宋公明哥哥众位英魂在上今夜拿得蔡京、俅、童贯、蔡攸四个贼在此生前受他谋害今日特为伸冤望乞照鉴！”

蔡京、俅、童贯、蔡攸尽皆跪哀求：“某等自知其罪。但奉圣旨去到儋州甘受国法望众好汉饶恕。”李应：“我等一百八人上应天星同心协力智勇俱备。受了招安北伐大辽南征方腊为朝廷建立功业。一大半弟兄为着王事死于沙场天要加显职屡次被你们遏住。除了散职又容不得把药酒鸩死宋江、卢俊义使他们负屈冤而死。又多方寻事梁山泊馀党尽要甘结收官因此激事来。若留得宋公明、卢俊义在此目今金兵犯界差我们会拒敌岂至封疆失守宗社丘墟？今日忠臣良将俱已销亡遂至半丧倾万民涂炭是谁之咎？你今日讨饶当初你饶得我们过么？还有一蔡京若不受贿赂梁中书也不寻十万贯金珠献生辰杠！豪杰们是不义之财取之无碍故劫了上梁山。俅不纵侄儿*良家妇女林武师也不上梁山泊。不受了批坏石纲杨统制也不上梁山泊。童贯不纳赵良嗣狂言去夹攻辽国金人无衅可乘哪见得国破家亡？今尔等不思主忧臣辱主导臣死二帝六俱陷沙漠天日难睹还想腼颜求活！只是石勒得好：‘王衍清人要不可加以锋刃。’前日东京破了有人在太庙里看见太祖誓碑：‘大臣有罪勿加刑戮。’载在第三条。我今凛遵祖训也不加兵刀只尝尝鸠酒滋味罢。”唤手斟上四大碗蔡京、俅、童贯、蔡攸满泪颤笃笃的再不肯接。李应把手一麾只听天崩地裂了三声大炮四五千人齐声呐喊如震山摇岳。两个伏事一个扯着耳朵把鸩滴。不消半刻那蔡京等四人七窍血死于地。众好汉拍手称快互相庆贺。李应叫把尸骸拖城外任从乌啄狼餐。有诗为证：

误国元凶骨化尘英雄积闷始能伸。

平生不作皱眉事世上应无切齿人。

却那押差官见四人死了惊呆半晌：“列位将军不差只是教我怎生去复命？”李应：“不妨。是梁山泊好汉有冤报冤置死了。”唤取二十两银送与押差官：“免得你万里跋涉。”押差官谢了。燕青也取十两银送与叶茂：“亏你通信消了一恶气。”叶茂：“卢二员外房被焚可怜安人母解到金营不知落。”燕青：“我已赎回现在这里有劳记念。”卢成来：“叶大叔我同安人想不能还家烦你把赁的一间房退了。有几件破家伙前日借了你三钱银没有还推折了罢。”叶茂：“事。”遂同押差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