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回 镇三山遭冤入登云 焦面鬼谋妻落枯井(3/3)

氏险之极并不怒反央人来求女的庚帖聘媳妇。又对人：‘不肯时就把他的事到东京报怕他不连夜自己送过来！’我一闻知气得昏。我这女儿要觅个快婿倚托终。多有豪门世族要来聘定一概谢绝。怎肯与焦面鬼为？不要他庸恶陋劣无赖人只是那胡氏天第一个恶妇怎肯送到他手中磨折！回绝了他。果然那焦面鬼到开封府呈是窝匿反寇家室纵放钦犯逆天大罪。行文到东昌府提人。我寻思提到开封府自有宿太尉营救料没大事。只为受了安先生万金重托岂肯使二位娘去面？这叫‘为人谋而不忠’了。正在万难摆布的时节得足接了去担就轻十分之！”

穆见怒形于：“那恶妇与这焦面鬼住在哪里？我今夜杀了他！和闻先生同上登云山怕他叫起撞天屈来！”闻焕章：“这个使不得。生是闲旷的人事分解了便没事。只要二位娘完其事就无对证怕他怎的？穆兄你且耐我今日东昌去打听呈是真的来文还未到恐怕只在日。”穆：“如此明日早些雇两乘车押送到山。安先生知放心不必然要可到东京来看觑先生呢！”闻焕章：“我到东京有人护卫再不敢动烦。还有一件难拙荆亡过只有这个女我到东京去时舍无人照又恐那厮心怀不仁要使暴。若带到京时近日闻得金国败盟统兵南侵在京官员多有打家眷回乡。若有变故退不得了思量安顿在亲友亦无至亲切友可以托妻寄的。如今世上人转相负因此踌躇不定。况是萧要与女分别恋恋不舍各自泪正难为。”穆：“可有个计较在此。安先生与尊驾为金石之萧让、金大豪先生谊刻铭不忘。山寨里目杀败了三路大兵官军魂飞魄散不敢正相觑万分宁静。可辈虽是人都是天立地的汉立心不苟。不若同到山寨待事平之后迎接还家实为至便。”闻焕章：“便是二位娘也是这般今得穆兄这般肝胆相待事有经权只此便了。这里邻家是个车夫我去雇定了五鼓启行。”去对女儿：“我到东京必无大事只是放你不。方才那穆兄讲得有理明早同二位婶婶去权且安。有安先生在哪里自然无事你还要谨慎。事若一解我就来领你回家。”见同萧去也依允了。

当夜一家不睡收拾行李停当到五更吃了酒饭。车到门前先装了细行李萧、金娘各坐了一乘两位共坐了一乘。闻焕章又分付一番；“你门之后我也即上东京不等来提。”萧、金娘谢过登车闻焕章取一封回书与安全并写寄托女儿之事。各各垂泪而别。

穆提了朴刀大踏步押着车前到晚足行一百里路。晚间寻客店拣一间洁净的房安顿了女眷自已在房门前安歇。这客店是三岔路河北、山东、河南往来路。客房里也得人多见一个人满面黑斑两彄状貌狰狞打角酒一盘同一个人共吃。那个人问：“你从哪里来？”这个人答：“我在东京开封府呈反叛事已蒙准了在东昌府提人。我回家去料理。”那人：“你何苦惹这空祸！敢是有仇么？”这人：“仇也有些。若不去闯空祸我焦面鬼怎得香老婆到手？”那人：“明早晨赶路不陪你了。”走了去。穆仔细一认又听他自诨名。暗记在心。到鸣时候各自起。穆看萧、金娘、闻上了车分付车夫：“你们先去在十里亭等我我就来。”车夫推着先走。原来这三岔路到登州过东东昌反转落北。

穆生在大路上见焦面鬼背了布独自门。让他走过随后跟来。行了五里多路天尚未明。到一古庙边周围一望并无行人赶上叫：“焦面鬼和你同走。”焦面鬼只昨夜同吃酒的人就立住了脚。穆向前把脚了铁门限劈一拳望后便倒喝：“你要香的老婆叫你先吃碗板刀面着！”腰刀照砍直在地。庙前有枯井提了腰望黑井里一丢见得井底窥天了。把布一抖抖一个护书匣儿一二两零碎银几张有字的纸藏在自己缠袋里。提了朴刀从旧路赶过东。

往回有二十里车歇在亭上车夫蹲着打盹。穆：“我为闻先生报了仇了到东京必然无事。”闻不知缘故不好问得。穆唤醒车夫走路。第三日到了山边先去通知安全备闻焕章之事萧让、金大来接了家眷自有顾大嫂、阮七母亲陪。安全看了回书见闻同来甚是喜。穆：“还有一桩快事！”缠袋里摸字纸来却是焦面鬼开封府呈的底；“他在店中吃酒如何讲被我赶上杀死丢在枯井了。”栾廷玉与众领赞：“兄弟你真是好汉！每事得斩绝！”摆筵席与穆接风又与萧让、金大房。里面款待闻、萧、金娘自不必。正是：聚散却如萍打叶娱喜鸟归巢。不知闻焕章到东京毕竟如何结果且听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