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回 翻海舶天涯遇知己 换良方相府药佳人(2/3)

那院送药养娘丫鬟煎好捧与。服后没有一个时辰腹绞痛异常浑火昏沉不醒牙关闭指甲青紫。养娘丫鬟慌张了传报与蔡太师知。却那日朝堂会集各官商议与大金夹攻辽国的军国重事各一见纷纷不定及至议定又要呈候旨定夺。直至一更三方得回府。院先禀：“服药之后十分危笃专候老爷永诀。”蔡京闻知惊惶无措急至榻旁见四肢不收瞳神反上汗如油蔡京又恼又苦叫：“你心中怎么？”中疾涌沉迷不知把脚一伸已绝气了。蔡京大哭不已。原来这年方十九岁艺俱绝是扬州人。淮扬安抚用三千金聘来送到府中是个专房之怎不疼痛！唤办唤安全、卢师越到来送开封府治罪。

蔡太师对卢师越：“你可到书房将药品制度停当叫院传。我到朝堂议事你明早可再同安全来。”卢师越领命到书房中寻思：“可奈安全自恃其能每事觑我。一路上受了他气明日太师面前自有理。今晚教我药先撮个绵包儿送断他的命！”开药箱将不君臣的药品了递给院自回家去了。

一行人到了寨喽啰报知。孙立来迎接到聚义厅上逐位见过安全不认得栾廷玉、扈成众人不认得卢医官互通了姓名坐。孙立：“先生一向在东京必是安乐。今日何幸至此？”安全将奉敕到丽医好国王的病海中翻船遇了李俊救在金鳌岛住了多时今去回京复命乐和寄书故来探问。遂取书信与孙立。拆开看过孙立：“那乐和舅久无音耗原来他们这般大事业！”扈成接：“我曾飘洋到暹罗国那金鳌岛果是个好去。”安全：“孙大哥你还不知前日杜兴寄书到东京受了无穷的累。”孙立急问：“怎的受累？”安全备述前事笑：“我今日寄书来却是无碍的。”阮七大叫：“快活！我们弟兄都起事了！安先生你不消到东京住在这里正用得着。我前日吃多了白酒腹中作胀几乎死了。倘再作起来哪里寻你？”安全未及回答卢师越离家已久归心如箭恐怕淹留连忙促安全匆匆作别。阮七心中焦躁立起来劈揪住卢医官圆睁怪喝：“你这舍鸟！这是甚么所在容你放！”安全慌忙劝阻：“兄弟不可！这是钦差的官员休得鲁。”阮七一吼：“莫这个不的人就是赵官家犯了老爷也吃我一顿拳！”栾廷玉：“不可胡！安先生要去岂能留？只是今日天晚了权宿一宵明日早行罢。”阮七方才放手卢医官吓得满冷汗。是夕设宴款待。明早孙立送三十两银与安全作别山安全一路上安卢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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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一日到了东京。安全、卢师越先去参谒蔡太师禀：“丽王病得痊愈有表章谢恩并贡礼。行至暹罗国界陡遇飓风海船飘没表章礼尽皆遗失。卑职二人得人救捞幸留命。随行的淹死了三十馀人先禀明太师好去缴旨。”蔡京：“海上风波不测这也罢了。只是有个妾染病久已不痊专望二位来疗治。”留书房待茶分付院传云板安、卢二位先生来诊视***病唤传们祗候。不多时院来禀：“请二位先生去。”蔡京一拱先行二人缓缓随后。到得房朱栏画栋锦幕珠帘。文石砌成排列奇异卉。大理石几上博山炉袅缕缕沉烟真是“天上神仙府人间宰相家”。明间坐调和气息方可诊脉。一个披丫鬟云肩青服捧到金镶紫檀盘五玻璃碗羡峒山茶。茶罢养娘丫鬟引安全轻轻行至绣榻边安放锦墩侍儿从销金帐接玉腕来。安全闭目凝神诊了两手的脉已知病缘。重到明间禀：“夫人脉带洪弦风火相搏复有怒气伤肝故见咳嗽、胀腹满之症。只消几剂清火平肝的药饵自然平复。”蔡太师唤取过文房四宝安全立了药案起辞。蔡太师：“有劳了！恕不相送。”安全自有院引竟府门不题。

五更时

切促起行。安全要辞别李俊把救捞的行李货一一检还又制一衣服白金三百两为赠卢医官也送二十两银。丽国人留另自遣回东京来的一同上船。安全致谢不已：“卢寅翁家还在我一个厮却淹死了到东京原是只。”李俊：“边乏人我这里送一个伏侍。”安全：“不消路上有卢寅翁挈行到京一向与萧让、金大同寓有人使唤。”两人辞别而行。乐和送至海取一封书信：“先生到登州上岸少不得从登云山过相烦寄与我夫孙立不知使得么？”安全：“这是顺路有什么使不得？”笑：“前日杜兴寄到东京为你牵累；今送到山寨难也把我解开封府不成？”接过藏在边分手而去。

金鳌岛的手惯行海认得路径识得风不消三五日早至登州岸。上行李打船回去。雇两乘轿安全、卢师越坐了脚夫挑了行李行过六十里便是登云山路。轿夫：“此间悄悄过去不要惊动了山寨里好汉！”安全：“不妨我正要会他们哩。”声未绝一锣鸣早拥三五十喽啰喝令住轿。卢医官在轿抖不止几乎攧了来。安全：“不要啰唣我来会孙领的！”喽啰：“既是会领我等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