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危险的地方,逢霜竟也放得心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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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鹤晃晃悠悠地飞,停到桌面,白白的脑袋朝屏风方向歪着,温枫良捂着鼻目不转睛地看。
周遭皆是雪白,不往那边走都一样。
雪已经没过脚踝,灵力在封印里起不起半分作用,温枫良手冷得快握不住灯笼了,肩发上全都是雪,有的化成从衣领,有的凝成薄薄的冰附在衣服表面。
他从乾坤袋里拽件颜显的厚衣裳穿上,提着嵌有发光灵石的灯笼,一边叫逢霜的名字,一边接着找。
他这几日都在养伤。封印里气温低,又和北渊很像,很适合他脸上。
一只新的,胖胖憨憨的纸鹤从裂挤去,附带温枫良一缕神识。
都没见着。
温枫良折纸鹤的手一顿,又若无其事继续折。
纸鹤抖了抖。
逢霜一白衣纤尘不染,在雪地里极其难找,温枫良找的睛都快瞎了,依旧没找到逢霜。
纸鹤被风到地上,温枫良才注意到逢霜没关窗,鹅大雪顺着风从窗外涌来。
不仅如此,温枫良发现,他迷路了。
声音着灵力传的很远,温枫良被雪晃了,再一看,前方已无逢霜影踪。
温枫良收回神识,不再折纸鹤发传音扰逢霜,而是静心来,隔着一扇门给逢霜护法。
阿霜在沐浴!
天完全黑了来,本就难找的人更加难找了。
雪愈发大了,被风携裹着一往人脸上飘,温枫良掐诀个诀挡风,认真辨认逢霜的形。
温枫良:“!”
他又捣鼓着把结界破开一条裂,飞个传音去,一叠声说阿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不理我。
屋里到凝着冰霜,逢霜闭着,这几日温枫良发的传音多,他也没想到温枫良会把神识附着到纸鹤上。
他每天蹲在逢霜门,像被人抛弃的小动,等着逢霜来。他等了两天,一动静都没有。
温枫良失了方向,也不晓得仙舟该往哪边走,着风雪麻木走。
为了使自己声音听起来可怜又真诚,温枫良躲在屋里清清嗓,真意切说了好几遍,最后选了他认为效果最好的。
天将暗,温度渐渐低了来,饶是温枫良是修士,也被冻得一哆嗦。
温枫良猛地站起,挥袖击碎结界,门被他撞开的那一刻,有人影从窗一闪而过,他快速往屏风瞥了,无人。
他和逢霜未断的血契也被封印压制,无法使用。
屋里安静得很,传音没被动的痕迹,逢霜也没让他,仿佛里没人。
“阿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