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每次给草乌打招呼草乌都会看他一,没事的时候还喜躲在门后或者窗后偷看他练剑。
草乌静静地看着他,他也无声地看着草乌。
“这不算大吗?”草乌平静地问他。
“那会儿我家在京城开了个药肆,”草乌缓缓地说着,“前些年,起义军战得,再加上连年大旱,我爹我娘偶尔会行义医,或者施粥。”
他疑惑地看着沈扶玉,不知沈扶玉究竟是想说什么。
草乌:“……”
他还没有梦,便听见草乌淡淡地开了:“我的爹娘都是郎中。”
“偌大的药肆只剩了我一人,平常接受我爹娘布施与治疗的人,冲药铺,大肆抢劫。”
“有一次,一个从外面逃难来的灾民求他们救救他的儿。我爹我娘看了,发现对方整条手臂都被斩断了,不知他们是从哪里跑来的,这个人已经卒昏了。再加上常年饥饿,对方的状况本就很差。”
“不算。因为当时我察觉到你有危险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去救你,而是担心你,”沈扶玉说,“那会儿我以为你是哑,以为我了一个脾气古怪的好友。”
沈扶玉没有回答他,也是过了一会儿,沈扶玉说:“草乌,睡吧。”
说到这儿,草乌停了很久,他看着漆黑的屋里,恍惚间总觉又回到了那天叫他此生难以忘记的一幕。
“至此,我爹娘甚至想着给他家些许银两,安顿一也好。不曾想对方倏地发了疯,一边叫喊着‘你们不是名医吗为什么治不好’,一边了刀,将我爹娘全杀死。”
“能醒来的可能微乎其微。”
沈扶玉眨了眨睛,即便是在黑夜,他的睛也很明亮,他说:“因为那个雨天我去救你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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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扶玉抿了,淡笑着摇了摇。
良久,还是草乌先收回了目光。
“修无的人,心里是没有特殊之人的,所有人对他们而言都是平等的。那天雨,我一担心你,我就知我修不成了。”沈扶玉把手臂叠在床沿,垫在上面,改成趴着看他,他的黑发在床沿垂落去,一晃一晃的。
草乌说着说着,又平静了来,他问沈扶玉:“沈扶玉,你说,这能不怨吗?”
“我爹娘努力了一天一夜,还是无力回天。那小孩就这么渐渐没了气息。”
“但是对方一直声泪俱地哀求我爹娘,不住地磕,只求一试。我爹娘一时心,便答应了。”
草乌不知他睡没睡,他猜测沈扶玉没睡,因为沈扶玉睡着的呼声不是这样的。
沈扶玉以为他要睡了,于是也躺回了床上,闭上睛,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