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招。”
钱谦益捋着胡须,看着跪在面的吴瑛,沉不语,似乎在犹豫是不是要动刑。
吴瑛终于颤声:
“大人不必动刑,民妇说实话便是。陈宗裕确实是自尽。只是自尽的原因,却不是因为朝廷新政。”
钱谦益心中一喜,连忙问:
“那是什么缘故?
吴瑛咬牙说:
“他是受了要挟?”
“何人要挟?什么要挟?”汪汝淳追问。
吴瑛看了彭雯和李宾,手一指,说:
“就是他们二人,还有吴昌时。”
钱谦益听吴瑛越说越巷,连忙:
“那以何要挟?”
吴瑛说:
“这陈宗裕之父原本是徽州海盗汪直的手,他假倭时杀人成百上千,抢劫了不少财富。甚至汪直被大明官府设计除掉后,他还继续跟着其他真倭掠杀百姓,后来见大明官兵厉害,才洗手不,又改名换姓潜回来冒充良民。陈宗裕就是用他父亲假倭时积得的财富当本钱,才成了商。此事原本是陈家的秘密。陈宗裕前一个老婆,便是因为知他家的秘密,一次和陈宗裕争吵,说要告发,让陈家灭门,才被陈宗裕所杀,伪称是病死的。”
钱谦益皱眉:
“如何证明你说的属实。”
吴瑛说:
“陈家至今还有密窖,这窖中就收藏着陈父杀人抢劫来的许多金银,这些上刻有印记,可以追查来历。说来可笑,这松江府便曾经是陈父当年抢掠过的地方。”
汪汝淳:“那这陈宗裕还敢到松江来?”
吴瑛:“陈父起先是其他地方定居,后来才生的陈宗裕。他也是十年前才来松江,倭寇之事已经过去很久,自然不会有人想到陈家是当年倭寇后人。”
钱谦益问: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陈家的秘密?那陈宗裕既然已害死前妻,难还敢把秘密透给你?”
吴瑛叹了气,说:
“夫妻得久了,有些秘密这陈宗裕自然想瞒都瞒不住。”
方岳贡皱眉:
“你就不怕再被陈宗裕灭么?”
吴瑛:
“民女正是怕被陈宗裕灭,这才想到如果能将这秘密先透一个有本事,游广泛之人,那陈宗裕便是想灭也没胆量了。只要民女意外亡,那便是陈家秘密暴于之时。正好有一次父亲说起吴昌时来家拜访,便起了这念。”
钱谦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