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得像个孩。
晚上,我独自来到地三层车库走了一圈,不断试着车钥匙的遥控钮,结果打开了一辆雷克萨斯gx460——天哪!末日礼?我最喜的一款suv!
颤抖着拉开车门,坐在宽大舒适的驾驶座上,我想象郭小军坐在这辆大车里的样,简直就是无人驾驶!我手忙脚了好一会儿,才清楚怎么把车发动。这辆价值一百多万的四驱车,就算几辈保安都买不起的车,现在成了我的玩——像一个心仪已久的女,终于拜倒在我脚,温柔地叫唤:“主人,我是您的女,请让我为您服务。”
车一启动就几乎撞上对面墙,我用尽全力打方向盘转车。加油门两三秒钟,时速到了五十公里。坟墓般寂静的地车库,响彻车的轰鸣与呼啸。再度急打方向,车重重地到立上,我在撞击与震动中血沸腾,像玩赛车游戏那样刺激!转到通往一层的斜坡,踩着刹车开到地四层。我打开车里的cd,没想到郭小军还听迈克尔??杰克逊。
当我把时速加到六十公里,兴奋地叫嚷时,却看到车前灯的光芒尽,站着一个黑影。
不是人是鬼,我意识地猛踩刹车!
地底响起急刹车刺耳的啸叫声,我把伏在方向盘上,闭起睛想象撞到的是有生命的血之躯,还是一复活的僵尸,或是某个虚幻的鬼魂。
睁开睛,灯光笼罩着一张脸,她在车前痴痴地站立。
阿香?
这张孩般的脸上丝毫没有惊恐,只是一片茫然。她距离车不过几厘米,只要我晚刹车零一秒,就可能被撞飞去。
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表。
我车,抓住她的胳膊:“你怎么了?吗半夜来?你不害怕堆在这里的尸吗?”
同时,我闻到了一腐烂的气味。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像个即将留级的初中女生。她向车窗里看了看,我趁机抱住她,在她耳边说:“这是我的车,你喜吗?”
阿香没有反抗,任我抚摸她的,从脸颊到脖到——只有这里不像小女孩,藏在衣服底,结实而圆。我把她拉上车,让她坐在副驾驶位置,肆意地亲了亲她的耳。
我知她是个古怪的女孩,也不想究她为何在此,就像无法究为何有世界末日,我只要能拥有她就可以了。我一只手摸着她的,另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再度踩油门飙去很远,绕过那一大堆可怕的尸,回到通往地三层的通。
轰起油门上坡的时候,我用角余光看了看阿香,她的角闪过一亮光。
她的泪在飞。
我的车也在飞。
一年前的夜,我巡逻经过八楼的发店,看到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女孩挽着袖给客人洗,额沁汗珠。她就像我小学时同村的秋妹,那是我喜过的第一个女孩——前的她,正是当年秋妹的模样。我开始怀疑她小学刚毕业,后来才知她已二十岁了。我掌握了她班的时间,每到那时就上八楼,陪伴她乘一段电梯。但阿香不怎么搭理我,虽然我们音极为接近,恐怕也因此而让她自卑,而看不起我?我几次提送她回家,都被她冷淡地拒绝。每当我用家乡话与她近乎,她就把普通话的标准程度又提一,看来是我自作多。后来,我不敢跟她说话了,只是每晚十远远望着她,十三岁女孩似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灯火通明的夜中。
没想到,她能跟我一起在世界末日幸存来,她是上天恩赐给我的又一份末日礼。
我的礼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