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2)

力的心一惊，名单里居然还有*松？

回到鸟市场的灯，力掏车钥匙说：“我送你回家吧。”

“我就是我／是颜不一样的烟火／天空海阔／要最的泡沫／我喜我／让蔷薇开一结果／孤独的沙漠里／一样盛放得*……”

“人，就是这样一动，当你边所有人都异常残忍，你的杀戮本能就会爆发，最后不可收拾到血成河。”

少年里掠过一丝冷酷：“毕竟我只是个小学生，总要有一个信得过的帮手，又有能力控制大局，才有可能利用到路中岳，让他乖乖地为我服务，最终搞垮谷家，又让他自己也难逃法网。我思前想后，最佳人选非你莫属。”

“住嘴！”

车窗外不断升起绚烂夺目的烟火，车里反复放着这首歌，两个人却再没说过一句话。

“我已不是十八岁的力，而你还是申明老师——我真羡慕你。”

“可惜，最终还是让路中岳那家伙跑了！看来我低估了那家伙，若非如此——另一个人也不至于白白牺牲。”

“2005年，你作为谷秋莎的养，把我介绍尔雅教育集团，向我提供大量谷家的秘密，包括幕易并向官员行贿等违法证据。我当时怕得要命，生怕败后会死无葬之地。而你却是有成竹，似乎早就给谷家宣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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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摸了摸自己棱角分明的脸颊：“我有这么可怕吗？”

“是啊，就像你让我转给路中岳的那盒药，这家伙真是练神功，必先自。”

“羡慕我什么？羡慕我二十五岁就被人杀了，在女区的地底浸泡了三天三夜？羡慕我永远孤魂野鬼，趴在一个叫司望的孩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离开他，把你的作为宿主！”

“路中岳与贺年串通陷害了你？”

“是他们在十六年前背信弃义地对我宣判了死刑！我从生的那天起，就要为自己复仇，我确定了四个人的名单：谷秋莎、谷龙、路中岳，还有——*松。”

“知我者，莫过于力也。我用尽一切手段，让谷秋莎无法自地上我，就像上辈跟她谈恋那样。被她收养以后，我发现了谷家的问题，总结了包括路中岳在所有人的弱。”

“不——”

又一阵爆竹的硝烟飘过，少年司望像一条斗犬，瞪大双看着力，让这个三十四岁的男人恐惧地低：“不要看着我！”

“嗯，那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奇怪的学生。考前夕的几个月，你没日没夜地复习，经常找*松老师补课——你的第一志愿是清华大学，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考上的。张老师是从清华来的，更是全市有名的数学特级教师。有一晚你在自习教室偷偷掉泪，我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你只说了一句话——我再也不想去死亡诗社了！”

“毕业十周年的同学聚会，后来的校网与qq聊天，都是你心布置好的吧？”

“申老师，你变得有些可怕了。”

“原来，你还是害怕我的啊，哼……”

“2004年，从你第一次见到谷秋莎的那天起，就制定了疯狂而大胆的报复计划？”

力几乎要把他的嘴捂住。

“说实话，以前噩梦会见到死去的申明老师，而现在噩梦里的脸，却是十岁的司望。”

“在谷家破产以后，我破解了谷龙的保险箱密码，拿到一封写自1995年的信。这封信伪造了我的笔迹，以我的名义写给贺年——就是我的大学同学，后来了本市的教育局，又被招尔雅教育集团，在失踪两年之后，被我在苏州河边发现了尸。或许是于嫉妒吧，贺年以这封信对我落井石。不过，这世上能伪造我笔迹的，只有一个人——路中岳。”

力并不清楚他说的另一个人指的就是黄海警官。

“你有那么恨他？”

一辆黑的保时捷卡宴suv，少年坐上副驾驶座绑起安全带，力的音响却在放张国荣的《我》。

“我是申明，十六年来，我一直骑在这个少年的肩，我在看着你！”

作为班主任，每天都来我们寝室。我的床堆满了书，各教辅材料，还有《因斯坦传》。夜熄灯后，我常跑到申老师的房间，津津有味地说起相对论和宇宙起源，说在茫茫的银河系里，有多少黑、白、虫、中星、夸克星、孤星、暗质、暗能量……”

“其实，我并不想要他们死，只希望这些人活着受罪，才能偿还亏欠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