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2)

“印了几份？”裘锦程收起手机，走讲台。

“能帮到你就好。”庄纶摆手，“叉烧包我放你桌上了，课记得吃。”

庄纶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裘锦程的背影，颓丧地塌肩膀，推开办公室的门，坐在工位上，拉开右手边的屉，拿一本厚厚的笔记。过去的两年，他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他知自己错了许多事，辜负了裘锦程的期望，也让自己陷疚自责的泥沼。

翻开笔记，字里行间写的是曾经的争吵，裘锦程说了什么，廖家贵说了什么，自己是怎么的，一字一句刻骨髓，提醒庄纶不要再犯。他原想着找到裘锦程，把笔记给对方，逐个问题向裘锦程歉。可现在看来，只言片语的提起，对裘锦程都是二次伤害，更别说两人面对面地谈。

“是我蠢。”这两天的温和相让庄纶误以为能够同裘锦程聊过去的事，一瞬间他又置于不知所措的疚中，“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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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升星。”裘锦程叫来班，“带四个男生，去我办公室拿宽胶带和剪刀，贴到各个教学楼的前后门。”

“锦程哥。”

裘锦程坐在讲台上看早读，听见声音，他偏，庄纶站在前门探探脑：“这是海报，你找几个学生贴一？”

把父母伺候好，毕业何必找工作，直接回家收租多舒服，并渲染裘锦程的不怀好意，认为裘锦程是嫉妒庄纶家底厚，故意哄骗庄纶放弃家产过辛苦日，是不庄纶的表现。

“好的。”周升星接过一卷海报，了最后一排四个无所事事的刺门。

一张嘴颠倒黑白，缺又的庄纶愈发转向，不知信谁才对，裘锦程脾气，不屑解释，意料之中的落于风。甜的恋避无可避地向痛苦的渊，最终以天各一方、互不联系收尾。

“算了。”裘锦程心烦，暂时不想看到庄纶的脸，“我去班里看早读。”他快步路过办公室，朝电竞（3）班走去，将庄纶甩在后。

“你费心了。”裘锦程说，撇开过去的糟心事不谈，庄纶对待公开赛的态度可谓尽心尽意，周到贴。

打住，裘锦程中止回忆，每想起一次都会让他闷气短，他冷笑一声：“现在听到，只觉得当初的我蠢透了。”他以为经过两年多的自我修复，已经能心平气和地提起那段过往，然而时间只是在伤上结了一层薄薄的痂，指尖轻摁，痂鼓起，边缘涌淡黄的脓。

“十六份，八栋教学楼，一栋两份。”庄纶说，“复印室的a3纸太薄了，质地不好，我去外面打印店找的特纸。”

庄纶叹一气，在纸上记录【2023年9月12日，锦程与父母柜，我提起过去，不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