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2)

“这确实为难你。”打小一块儿大的武娟表示理解，“你小时候那个样，别说别人，愿意定心听别人说完话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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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从不听你的话，这回倒是乖巧。”武娟说，“那个姓廖的没嚼？”

妈偏他弟，这我知，他以前抱怨过。他跟家里人闹掰后，他爸妈就把房产都留给他弟了。今年他妹考上上海的大学，他送妹妹去读书，然后就来找我。”

武娟戏称为自带杀气，实际上是裘锦程说一不二的行动力，从小到大孩王的份，裘锦程领导力十足，沉稳果决，影响得其他人不自觉地跟着他的步伐走，其中急躁、傲慢、缺乏耐心不过是微不足的小缺。

“职校老师？”武娟开一罐可乐，和裘锦程碰杯，“我记得你以前带的是三政治冲刺班。”

“不谈这个，我个月给我爸打工去。”裘锦程说，“当电竞班的老师。”

“我有那么暴躁吗？”裘锦程问。

“嗯，压力太大了，换个轻松的。”裘锦程说，“我周去学校旁听，学一学怎么带。”

结果不小心混成了陈塘庄七小最大的黑恶势力，不，也不算黑恶，裘锦程没有收保护费的念。

“听起来很无辜的样。”武娟说，“你这恋谈得跟三角恋一样，我不明白廖家贵在中间搅合个啥。”

“他没和廖家贵联系了。”裘锦程说，“他说结婚那事是廖家贵故意骗我。”

“庄纶只是太想要别人他了。”裘锦程说，“我没有那么多供养他。”

有的孩骨里正义，有的孩天生邪恶，而裘锦程，自学会走路，就很会打架。他儿时的秩序期非常，让杨俊盈怀疑他是不是天生迫症，裘锦程对每一个队、大吵大闹、欺负他人的小孩重拳击，吓得那些坏孩们哭叫着妈妈。上学之后的裘锦程知了打架并不是明智的解决办法，团结就是力量，他开始拉帮结派，建立小圈，对抗学校里的黑恶势力，比如某些收保护费的小混混。

“我更不明白。”提起那段过往，裘锦程疲惫难言，他面对庄纶时满心无力，想起过去的自己则是恨铁不成钢。再固的灵魂遇上不讲理的也会化成珠，他温顺地沉所谓的池塘，绞尽脑地屈就讨好，换来的却是无休止的挑剔和冷战。

小学、初中、中，无论在哪个人生阶段，成绩优异、白净乖巧的裘锦程，兼顾学霸和校霸两个份，一手拿三好学生奖状，一手握班级风向的决策权。有他在的地方，学生们再吵闹，都会因为他一个神安静来。

武娟狠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