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绩差,送去中专读了一年,读不去,闹着辍学。”庄纶说,“现在在家收租。”
“我是不上你。”裘锦程平淡地陈述,“我哪里得上猎德拆二代呢?”他看向庄纶,目光中浮动着讥诮和认命,“我很兴你终于脱离封建压抑的原生家,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自由。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不要再联系了。”
“廖家贵看在钱的份儿上,快把你捧到天上去。你觉得他讲话好听,就去找他过日。”裘锦程站定在单元门,说,“去楼上拿你的行李,离开天津,不要再来找我了。”
“学校这么早开学?”裘锦程问。
“我爸妈偏心我弟。”庄纶说,“锦程哥,我和家里闹翻了,我家的房以后可能都是我弟的。”
庄纶不明白自己哪句话又踩到裘锦程的红线,他攥拳,指甲嵌掌心,心一阵阵地疼,他说:“廖家贵在骗你,我没有相亲,我是回去和他们断绝关系。”
“不,锦程哥。”庄纶说,“我知我以前很过分,经常问你不想回答的问题,总想试探你、确认你是不是懂我、我。”他看着裘锦程,语气定,“我以后不会了,我会改成你喜的样。”
“我早就不和他联系了。”察觉气氛缓和,庄纶试图去牵裘锦程的手,“锦程哥,廖家贵和你说什么了?”
裘锦程一把拍开庄纶,瞪他一,快走几步拉开距离,轻描淡写地说:“他说你回老家相亲,要我识趣些不要纠缠你,认清我不上你的事实。”
“怪不得廖家贵没跟你表白。”裘锦程冷笑,“他钱胜过一切。”
裘锦程看着庄纶,视线扫过对方苍白俊秀的脸庞,他曾多少次为这张脸上的悲伤孤寂而让步妥协,就有多少次恶心当初上赶着犯贱的自己,他轻笑一声,像以前的庄纶对待他那样,说:“你猜呢。”
裘二宝乖巧地蹲坐在裘锦程脚边,机灵的珠看看小主人,又看看庄纶,不叫也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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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庄纶迷惑地问。
走。
庄纶跟在裘锦程后,落两步的距离,他说:“上个月考,我妹考上了上海海事大学,我送她去上海租房,然后就来天津找你了。”
“哦。”裘锦程说,“你怎么不回去收租?”
“这件事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稻草。”裘锦程说,“这之前,我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分手。”
“你弟呢?”裘锦程问,“你弟弟妹妹是龙凤胎,年纪一般大,怎么只有你妹妹参加考?”
庄纶见裘锦程愿意理他,表松快些,说:“她不想在家住,跟我弟合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