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白,乌黑的发丝不住往滴,过线条优的脖颈、瘦削的肩膀、最后凝在陷的锁骨里。
浴巾过手臂时蹭了几缕血丝,带来一微乎其微的痛,他忽然冒一个念。
算了。他连了几个呼,盯着镜里那个朦胧的影对自己说,不是什么愉快回忆,忘了也好。
这事经历的多,太细节的他也想不起来,但他明明记得有相当的一段时间,四年?还是五年,他上都带着红蜈蚣似的狰狞错的疤痕。
用浴巾把模糊的镜面净,明亮的光圈中映一张秀的脸。任何示弱的表现在这张脸上,都不会显得违和。
韩棠恍惚了一瞬,记忆似乎现了断层,有一段时间好像被人偷走了。他才想了一会儿,脑里就一阵刺痛,连带着耳也鼓噪起来。
在刺痛彻底蔓延开以前,他飞快从浴室小冰箱里拿一瓶冰,兜浇,刺骨的冷迫使思绪顿止,混导致的痛苦随之慢慢平息来。
陆衍见不得他受伤,这是他的筹码,也是仰仗。
陆衍虽然只是个普通商人,但心思细腻的程度,超过以往他见到的所有人,任何一细微的异常都逃不过他的睛。自己在他面前装了这么久没被揭穿,除了仰仗这张脸,还靠着无数次快要成为肌记忆的事前演习。
他不知疼一样,用手胡撕扯着伤边缘,直到那里再次撕裂、血,恢复狰狞,随后他用手机拍受伤的照片,一番作过后,才满意的笑容。
可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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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落的方向看向自己的手臂,伤被泡的惨白,但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边缘正朝中间收拢,短短半个小时,这条去医院也要上七八针的伤,已经有快要愈合的迹象。
睫轻颤时投在底的影、看着人时底凝着的雾,不自觉咬的嘴……
浴巾的两条净净的,不要说疤痕,连个孔都找不到。
韩棠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有了这快速复原的特殊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娘胎里带来的。
上一次生病还是两年前,好像也是因为类似的事惹恼了陆衍,陆衍一晚上没理他,他忧思过度,半夜就发烧了。虽然只病了两天,但那之后达一个月予求予给的时光,让他回味至今。
他躲得快,只被到小,小孩肤生,那个女人又没耐心,草草拿剪刀剪开就是一扯,结果生揭一整片。
印象里在六岁以前,他还经常因为没人照料磕磕碰碰受伤大哭,最严重的一次,是被那个他喊“妈妈”的女人拿装了大半开的瓶砸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