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2)

“属好多年没见您喝得如此沉醉了，有些像您还是少年时的模样，不过将军现在也是少年时，令人艳羡。”柴涟端了一盆来，将巾浸了递给褚楚，示意他把脸。

寒风伴着风沙往他脸上来，红衣与漆黑夜在一起，少年围着一层薄纱，从酒案随手顺了一只小酒壶，最不过是家乡的酒、家乡的夜。

“或许他觉得我面容好看吧，我这副的确貌，你可能不知，和我们陵人崇尚丰神俊朗不同，川人大多都欣赏这样儿气质的，他们称这叫‘陌上人如玉，公世无双’。”褚楚想了想说。

“将军一定留意那个顾斋。”

“昨晚是你把我送回帐中的？”褚楚问他。

“您起了吗？”柴涟的声音从营帐外传了来。

这应该一杯倒吧，可今日若不喝上一喝，不知何时能再有机会喝一家乡酒。

如果没记错的话，加上在万楼那次，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酒醉后被顾斋“好心照拂”了，他默默觉得顾斋这人还是很有风度的。

顾斋是者，其实心中他也很想真正和顾斋来一场真正的比试，就拼武力、拼技术，虽然没办法达成这样的小心愿，但顾斋能同营中他的这些的佼佼者们比试一回，他很满足。

小褚：昨晚是谁把我送回帐中的？

柴涟着实心疼褚楚，本来褚楚打算营帐和兵士们一起用早餐，柴涟却已经命人把他俩的早给送来了，又想着厚此薄彼，同样也给顾斋那边送了去。

褚楚一脸疑问，其实顾斋对他应该没有什么威胁才是，他和他之间除了是招降官同僚，并没有过多的接，彼此间的了解也甚少。

他也是这样盯着这一片天空，放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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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楚说：“哦，一定是他看我喝醉了，同僚好意，实乃一片仁心。”

照规定营中的酒通常都是装很少一壶，只因怕将士们喝酒误事，但无酒也不行，不足以壮胆，没想到那么丁儿一壶纯粹是用来解小馋的酒没喝完他就醉倒了，褚楚有嘲笑自己。

但褚楚却听得十分明白，然后他又给自己盛了半碗菜粥，咕噜咕噜喝了去。

*

虽然褚楚只除了在战事上有极的好胜心，在这些比试上向来佛系，但这并不能阻碍他同去围观，勇士与勇士之间的对决总是最彩的，真正的将士都不会吝啬去对手比拼，对于他们而言，赢则享受那份快，输则增广见闻，知晓山外有山，才能以此来激励自我。

“不是，是顾将军抱的，其实，本来我是想抱您，只不过顾将军抢先了一步。”柴涟还在狼吞虎咽，说话糊不清。

柴涟却说：“将军有所不知，昨晚坐在篝火边喝酒的时候，他一直在盯着您，准确的说是您在数星星的时候他就在看着您了，虽然属猜不透他什么意图。”

白面馒他俩啃得极香，仔细算来，褚楚还比往常多喝了一碗咸菜粥，但之后柴涟凑近了对他说的话，差儿让他噎住。

盘宁的夜来得快去得也快，褚楚从酒醉中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营帐里的床上躺了一夜，回想了昨夜形，刻的认识到了他如今的酒量。

：小顾那样的人怎么会容忍有别人抱他的心肝儿呢？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实际行动比谁都快。

小顾：我！我！我！（举爪），而且是用抱的！

顾斋也来了，和他比试的是营中的排名第二的神箭手，当然，第一是昔日陶姜，褚楚非常认可这位神箭手的实力，与他仅仅不过以一箭之差败阵来。

兵营中的这些人，很多都是他一手培养的，亲如手足一般，都不是那愚笨的莽夫，相信和顾斋比拼过这一场，会从中学到不少，对于他们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

吃饱喝足，褚楚和柴涟掀开营帐走向了靶场，为了满足顾斋，今天的所有将士们的训练都暂且停了，很多人都在靶场围观。

要是这一切都没发生有多好，他还跟着兄弟们战场杀敌，他有些怀念以前的日了。

“属可能是真的不太明白，不过将军怎样都是好看的。”柴涟有往嘴里了一个大白馒。

“来吧。”褚楚唤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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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太想念家乡好酒，一时没忍住。”褚楚笑。

“将军若是现在不会喝酒了，就应当自持少喝。”柴涟说。